海姬哼了一声:“我可没说你初级。”
我促狭隧道:“叫我初级小妖就行了,何必这么客气。”
不一会儿,她双目微闭,浑身金光活动,仿佛入定。
我哈哈大笑:“欧阳圆这个骗子,还说要躺一早晨。老子几个时候就生龙活虎。”
我惊奇地看着甘柠真,鸠丹媚抓起铜盒,“呲啦”一扯,把它硬生生扯开。一张泛黄的绢纸飘了出来,写满红色的蝇头小字。
我目瞪口呆,我靠,美女你有点受虐偏向啊。
海姬满脸不屑:“他不过是想通过我,搭上脉经海殿这座背景罢了。嘻嘻,明天,你帮我玩弄玩弄他。因为他和脉经海殿干系不错,以是我不便利给他神采看。”
没有炼丹的鼎炉,我就设想本身的身材,是一个丹炉。没有药草,我就把体内不断流窜的血气,当作药草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我低喝一声:“二者觉得真,云光石流飞。”
绣凤的金丝锦被,软软的,闻起来喷香。我躺在富丽的牙床上,飘飘然,就像睡在了云端里。
甘柠真说得没错,云光石流飞丹,对其别人来讲,仅仅是炼丹的心法,但对我这个天生的鼎炉,却等因而度身定做的修炼法门。丹鼎流恐怕做梦也没想到,多年后,云光石流飞丹会被我修炼出了一片新六合。
想到别的八品丹鼎流的炼赤忱法,我不由心痒痒的。不晓得它们流散在那里,如果全都获得,详加参研,我必然能逃过十年的小劫吧。窗外,曙色映白,不知不觉,我已经修炼了整整一晚。
“嗡”,我浑身剧震,鼎炉喷出一团异物后,缓缓没入丹田。异物在我体内哄窜,像一匹脱缰的猖獗野马,持续窜了十来圈,猛地炸开,像千万丝水银喷泻,流过周身百脉。
海姬对我粲然一笑,艳光四射:“你可真够恶棍的!鸠丹媚叫你小色狼,我就叫你小恶棍,好不好?”
鸠丹媚顺势躺在床上,对我睒睒眼:“小色狼,和我一起睡吗?”
云光石流飞丹,的确是丹鼎流的炼赤忱法,不过是最后级的第九品。按照绢纸上所说,必须配齐药草,放在铜炉内,加上甚么硫磺、五金、云母之类的东西,再共同心法炼制。****奶奶的,这个心法没甚么用啊!我现在最需求的,是让我立即变强的秘笈,而不是炼甚么狗屁丹药。
奇特,这个冰山美人,今晚如何对我特别热情?
我悻悻地咽了口唾沫,这时候,我莫名其妙地出了一身臭汗,体内热烘烘的,周身血液就像是一只小老鼠,窜来流去,非常活泼。整小我感觉神清气爽,目光所及,窗外的深沉夜色,如同白天般清楚。我想大抵是吃了朱果的干系。
我恍然道:“本来他喜好你,难怪会拿这么奇怪的朱果汁奉迎你。”
一股清冽之气充满体内。我仿佛脱胎换骨一样,轻悠悠,洒洒然,如同要乘风飞去,体内活动着的,仿佛不再是血液,而是一道道流光飘忽的液体。
“狐狸精?”
配房里,只要一张床,本来欧阳圆要加床,鸠丹媚说不消了。想起欧阳圆呆如木鸡的神采,我就想笑。
过了好久,莲花悄悄溅开,散作了一丝水烟,甘柠真渐渐展开眼,把铜盒抛还给我,淡淡隧道:“内里有夹层,藏的是一张绢纸。”
这平生,我仿佛都在繁忙,为了活下去,不断地繁忙。
临走时,有个侍女还偷偷拧了一下我的屁股。
海姬瞄了一眼甘柠真和鸠丹媚,悄声道:“实在和你辩论,蛮成心机的。在北境,大多数人都对我必恭必敬,像是一块呆木板,弄得人家闷死了。只要你,不把我放在眼里,我反倒欢乐。”
我扭过甚,又道:“你的命好,崇高,是脉经海殿的女武神。但如果你平生下来,就是个初级小妖,还能像现在这么趾高气扬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