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差点变成包子馅啦。”花生果“呸呸”吐掉嘴角残留的泡沫,佩服地嚷道:“林大哥,你好短长啊。”
螃蟹矫捷横移,避着花生果的小脚,阔嘴里吐出一个个泡沫。夜风一吹,泡沫就飘起来,在空中聚而不散。我忽觉不妙,这些泡沫大得出奇,一个个泡沫重堆叠叠地挤在一起,把四周都围堵起来,很快连上空也遮住了。我们就像被困在了一个泡沫的笼子里。
两道寒光转动了一下,缓缓挪动,投射到我脸上,诡秘地眨了眨。我靠,这竟然是一双眼睛!先前瞥见的波折是这双眼睛的睫毛,苔藓是层层褶皱的眼皮!藤蔓是眼睛四周的绒毛!
瀑布东面是一片矮树林,南面是我们来时的路,一小部分瀑流流入小溪,大部分却冲向了西北两边的峭壁山崖。崖下是一个万丈深潭,这么急的瀑流冲下去,潭水仍然黑黢黢的一片,看不到一点溅起的红色水浪。
我沉吟道:“逢瀑前行,应当是让我们径直穿过瀑布的意义。”
大虎和花生果面面相觑,后者抓抓脑袋:“希奇,山蛙竟然吃木头,如何没把它撑死?”
我当机立断,一掌劈断藤蔓,浓浓的鲜血从藤蔓的断口处流出来,收回刺鼻的腥味。顷刻间,统统的藤蔓簌簌颤栗,奇特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,像是甜睡的妖物俄然复苏了。
我心中一凛,毫不踌躇地移开目光。空中已经完整拱起,闲逛个不断,本来这是魇虎的庞大脑袋,我们走进树林,即是站在了它的头上!
大虎也点头附和,这时候,瀑布里传来一记沉闷的怪声,水流向两边分开,内里渐渐钻出一张独特的巨嘴,厚厚的黑硬唇皮向外翘起,嘴里黑咕隆咚,没有一丝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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魇虎光芒四射的目光猛地投向吹气风,“噗哧”一声,吹气风像是被无形的利箭射穿,瞬息消逝。我一个倒栽葱落地,又缓慢跃起,惊魂不定。到底如何回事?为甚么我的吹气风甲御术俄然见效了?
我急施纯阳炎的秘道术,喷出三昧真火。水火相克,泡沫立即化作水气蒸发,不一会儿,四周的泡沫都被三昧真火毁灭。正要找那只臭螃蟹计帐,它已经爬进溪水,逃之夭夭。白石上只剩一块小木牌,上书:“逢瀑前行,遇林莫入。”
大虎抓起木牌看了看,满脸利诱:“逢瀑前行,这个鬼处所哪有瀑布?”
月魂的口气变得非常凝重:“魇虎是北境最可骇的妖兽之一,传说是六合的戾气孕育而生,几百万年才会呈现一只。魇虎的双目具有破风碎云的奇特能力,专克飞翔术。人妖的目光如果和它对视半晌,便会中魇,化作虎伥,今后沦为它的仆从。魇虎的身躯深埋在地底下,从不出来,只暴露脑袋。常日里它喜好埋头睡觉,一睡就是好几百年,是以头上积满泥石灰土,看上去战役常地盘无异,难以发觉。魇虎一旦被人吵醒,就会把人变成虎伥。你看,那些就是虎伥。”
“轰”的一声剧震,脚下如同波浪般颤栗起来,整片树林渐渐举高,仿佛一只庞大的怪兽缓缓抬起了头,暴风高文,泥石簌簌滚落,藤蔓群蛇乱舞。
“这只山蛙呈现得有些蹊跷。”我谨慎隧道:“从现在开端,你们俩个都要谨慎了。对方说不定会弄出一些毒虫猛兽偷袭我们。”
“呱”的刺耳一声,一只巨大的山蛙俄然从草丛里跳出,嘴巴伸开,对准我们喷出一道色采斑斓的毒烟。我仓猝挡在花生果和大虎身前,屏住呼吸,运转兵器甲御术,双臂化作两把大葵扇,用力一扇,把彩烟尽数扇了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