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落中,一片沉寂,只要步练师欢畅的拍着小手,不竭地给袁江加油泄气,项耀和李老妪固然一句话没说,但他们脸上皆有中大仇得报的快感,李老妪乃至落下泪来,想来之前是没少受周邵的欺负。
他这句话,倒是点醒了步非烟,她上前一步,在袁江耳边小声说道:“公子,周晖如果见到他的侄儿被你打成猪头,必放心生痛恨,造反也不是没有能够。”
周邵嘴巴张的将近能塞下一颗鸡蛋,他如何没想到,面前这个年纪与他相仿的年青人,竟然是威名远播的荡寇将军袁江。
袁江仓猝将她搀扶起来,“举手之劳,不打紧。”
项耀说:“可惜,没把这欺男霸女的狗东西给打死!”
可袁江平生最讨厌仗势欺人的富二代,现在听到周邵出错以后,还想拿周晖的情面抵罪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三两步走上前去,一脚将周邵踹个大马趴,“本来我是能够饶过你的,但是一想到你常日里依仗周县令的权势,横行乡里,欺男霸女,明天的事就不能善了。”
袁江一愣,问道:“这仿佛不是难事,随便找个有司不就行了?”
他一声令下,紧跟来的三十几个衙役纷繁拔刀,就欲冲上去剁翻这群人时,一向背对着他们的袁江缓缓转过身,清癯的脸庞上噙满戏谑之意,他问:“张琦,你肯定要剁翻本公子?”
在得知袁江的实在身份以后,周邵再也没有之前的放肆,一边叩首,一边要求袁江看在周晖的面子上饶过他。
步练师说:“项耀他想要参军。”
望着焕然一新的住处,李老妪又是对袁江一阵千恩万谢,连将步练师送给他当侍妾的心机都有了。
“这……张大哥你这是干吗,我是叫你来经验这小子的,没让你跪他……哎呦,你踢我干啥?”
步练师说:“可他想在白毦军中从戎。”
“耀儿,不得胡说!”
在看清袁江的面貌以后,张琦整小我都惊呆了,“哐当”一声,手中的官刀滑落在地,他激灵灵地打个寒噤,也不管脚下是一片泥泞,扑通跪下去,不断地给袁江叩首,嘴里高呼,“小人有眼无珠,冲撞了袁公子,还请您宽恕则个。”
“是他?”
“喏!”
“哐当!”
“我有那么可骇吗?”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,“快说吧,甚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