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急之下,许耽口无遮拦,竟将刘备之前交代的话,一五一十,全数和盘托出。
刘晔笑着拱手道:“公子放心,我必然不负所望。”
许耽难堪地笑笑,固然袁江说话的口气很不客气,但不得不说,他说的句句在理,许耽没有来由也不敢辩驳。
袁江在此时不动声色地接过话茬,“如果许兄如此说,那可真是自欺欺人。淮安、广陵等地已经在我们手中,那岂不就已经是扬州的属地,谅你家刘将军也拿不走,既然如此,又要阿谁浮名有何用?许兄,我说的对吗?”
“乱世承平?呵呵,许兄这打趣开的有点大!”袁江戏谑地一笑,“这衣带诏的事,不管你信不信,都是究竟,你别用这类眼神看我,用不了几年,这预言就会实现,但愿到时候刘将军还能记得在上面写下我父亲大人的名字。”
“呵呵,那我在这里还是先替刘将军谢过袁公子。”
袁江一挥袖袍,冷哼道:“我意已决,你再说也没用。还是滚归去奉告刘备一声,让他早作筹办,本公子前几天刚好获得一把宝剑,正差个试剑的人头。”
刘晔仔细心细地将乞降书看了一遍,沉默一会以后,这才说道:“许兄,这份乞降誊写的倒是言辞诚心,很能表达出刘将军心中的惭愧,但是……”
袁江又转头对许耽说:“许兄,我另有事就不陪你了。”
“但是这书柬最后提出的前提,我却没有看出刘将军的诚意。”刘晔伸手在书柬上指了指,“先说这阴陵城本来就是我家袁州牧的属地,再说淮安、广陵等是我们淮南兵士辛苦拿下的,刘将军怎能把它们拿出来当乞降的前提呢?”
袁江奥秘地一笑,“实在本公子在乎的还是刘将军的身份。”
“这……”许耽这才认识到本身情急之下说错了话,但是现在想弥补也来不及,只能腆着脸笑道:“袁公子,这前提的事,我们能够好好筹议筹议。”
“这……”袁江一席话说的许耽哑口无言,他支吾半天,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