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光迷离的寝室里,身无寸缕的杨柳半蹲在床上,身子一上一下狠恶地起伏着,好像坐在了一个弹性极好的弹簧上。桔黄色的灯光包裹着她完美的身材,使她好像一尊飞扬的女神,正偷享着尘凡间的欢乐。在她身下,是两条长满黑毛的男人的腿。
抱负很疯满,但实际很骨感。江风的大脑这会出奇地沉着下来,在顷刻间看破了尘凡。
过了好一阵子,他才从恍忽中醒来,竟然健忘了本身身在那边。他用力地甩了甩脑袋,拍打着本身早已麻痹的脸。紧接着,窗帘里的影象如断断续续的电影片段显现在他脑海里。这影象是吵嘴的,如彩色电影里惯用的伎俩,表示的常常是回想或者梦境。
当他认识到这不是梦时,他在内心收回一声痛苦的嗷叫,绝望地闭上眼睛,身子渐渐下坠,最后像是被暴雨浇过的一堵土墙,瘫坐在了地板上。
他想起一次和杨柳云雨后,杨柳软塌塌地躺在他怀里,咬着他的耳朵说:如果你今后变了心,上了别的女人的床,你说,我该如何奖惩你?
一罐啤酒下肚,他满嘴巴都是苦味,脑袋更晕了。有一刹时,他乃至健忘了本身的床上还睡着别人,健忘了本身正在接受着的庞大痛苦。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些美好的日子:他在河堤的石凳上坐着,等候杨柳从前面过来把他的眼睛蒙上。
现在,空房了一个月的杨柳或许又是在自我处理吧。
江风说你买块豆腐,我一头撞死在豆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