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江风眼巴巴地等着来电,但电就是不来,本身已经热的受不了了,浑身的汗水像山泉似的汩汩往外冒,把身下的席子都湿透了。热的气急发燥,实在对峙不下去,就爬起来,穿了衣服,筹算去女校长房间看一下,把保险丝换上。走到隔壁去敲她的房门,就听到女校长大声说:门没锁,出去吧。
人说女人是一朵花,只是到了水比海深的构造,这些花朵就像进了玻璃房,再也获得不阳光雨露的津润,能获得的只是构造虚假氛围的熏陶。固然也着花,但都是被焐熟的,焐开的,那花当然就没有甚么阳光的味道,没有甚么生命力。而女校长这朵花,虽不鲜艳,倒是长在户外的田野上,根粗叶壮,贪婪地接收着六合精华,根部刚好另有一坨牛粪。
听赵俊才讲,女校长离过三次婚。不过说是仳离也不切当,因为她的三任男人都死了,她不仳离也不可。传闻他这三个男人都是身强力壮的,一身的疙瘩肉,绝对属于一代猛男。但是这三个猛男和女校长结婚不到两年,就都变得面黄肌瘦,精力委靡,大烟鬼似的病恹恹的,最后都瘦的标本似的,四蹄一蹬,乌呼哀哉了。
想起蓝梅,江风又想起了昨晚那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役。昨晚在床上,蓝梅就像是一座酝酿了两年的火山,终究发作了,烈焰腾腾,来势凶悍。江风没有想到她会那么火急,欲念会那么激烈,她健壮、饱满、柔嫩、炽热的身材就像一台真空机似的,强有力地收缩着,很有一种要把他抽干、抽成一张相片的干劲。而他也在这类强大的吸引力下,体味到了灵魂出窍的快感,那种感受就像吸食毒物似的,很让他沉沦,很让他上瘾。
大师展开法眼一看,好天白日的却打了个寒噤,神采突变,拉起男人,回身就跑,跑的跟头马趴的。头也不回地跑出了一里地,才站着喘气。男人说大师,你这是见鬼了,吓成这个模样?您老每天走南闯北,甚么东西没见过?
大师拿眼打量他,很鄙夷地说:兄弟你是青龙吗?
大师只幸亏马路牙子上坐下来,点根烟抽了,半天赋幽幽地问那男人:你晓得我看到了甚么?男人很苍茫地说不就是一女人吗?大师摇了点头,翻着白眼看天,说:哪是甚么女人,那明显是一只白虎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