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避风塘出来,两人拐进了街心花圃,在石板巷子上并肩走着。这个街心花圃,他们并不陌生。这条披发着月季花香的巷子,曾经留下过他们相互依偎的身影。
美美说,这一点,你没有我考虑的透辟。或许郑局长是想让你持续跟着她干的,但即便是她内心如许想,她也不会这么做的,因为如许对你对她,都没有甚么好处,只会引来别人的非议。对她来讲,事情太惹眼,太露骨;对你来讲,如果你到了科委,处境是当即就会窜改,你或许看到的都是笑容了,但你背靠的大树越坚固,你的伤害性也就越大,你明白这个事理吗?
美美说,没有变好也没有变坏,但你的精力确切不如畴前了。晓得吗?下午在街上,我远远看到了你,内心很为你难过。之前的你,自傲,萧洒,走路脚步果断,举头挺胸的,身上尽是阳光的味道;可现在的你又是甚么模样呢?不修面貌,邋肮脏遢,精力委靡,连走路都是少气有力,无精打采的。江风哥,我不但愿你如许低沉下去!
江风叹了口气,说,换个单位又能如何样呢?没意义,一点意义都没有,我看破了,也想穿了,就如许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好了。
当时候的美美,还是个奸刁的女孩子,爱搞恶作剧玩弄江风,看江风出洋相,她就张大嘴巴很不淑女地哈哈大笑。美美高兴的笑声仿佛还回荡在巷子上,但不容置疑的是,光阴仓促,三年多的时候已经畴昔了。明天的他们,再次走上这条充满影象的巷子,两人都已经是苦衷重重,再也找不回当年的感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