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怕,有我在。”宜汤转头微微一笑,柔声道。
缔俊公子云淡风轻地勾了勾唇角,似笑非笑,“若我不在这里,你早被下葬棺冢长眠于地下了。”
“我会对你卖力的。”
如何感觉这名字这般耳熟?
“混血兔!我替你受那蚀骨灼心之痛。”宜汤说着,已飞身而起直奔神台。那如雕塑普通的石兽当即从甜睡中复苏,伸开血盆大口就“吼”了一声。
“混血兔,混血兔……”
宜汤有些绝望,还是很满足,一把搂住一朵柔弱的肩膀,紧紧贴在他的胸膛,不再玩闹逗笑,声音虽轻倒是非常慎重。
“亲一下,你就承诺我么?”
仓促告别宜汤,他竟然没有出言挽留,只道过几日去寻她。一朵没有看到,就在她分开判官府时,宜汤身子一歪便倒了下去,崔判官从速接住他。
“你……嘻嘻,不活力?”一朵摸索地小声问。
一朵木然摇点头。
“看一眼便能够?你就承诺与我结婚?”宜汤拥着一朵的肩膀。
“女人,喝碗汤吧。”婆婆笑意盈盈。
崔判官并不惊奇,他已猜到此事与她有关,“不知女人为何要看存亡薄。”
“咦?你这是何为!”一朵惭愧难当,捂住滚热的脸颊。
“判官大人,不要信口雌黄。”宜汤竟然恼了,一把拽起一朵,“九窍小巧心人间独一一颗,怎会在她身上!”
崔判官阖上存亡薄,便带着一朵飞下神台。神兽也规复本来的石雕模样,宜汤接受的痛苦也终究结束,本已有力支撑,还是佯装无碍地笑着走到一朵面前。
“啊?”一朵懵然地摇点头。
“敢问崔判官,可知如何找到阿谁白丫头?”
一朵满脸黑线,“几月不见,你被复读机附体了?”
一朵现在可不是之前阿谁法力平平的千年妖精,她现在是个具有千年法力的千年妖精。动用法力分开冥界,刹时回了本体以内。
一朵正惊奇为何这般眼熟,已过了桥,来到一个老婆婆前面。
崔判官不忍地一闭眼,感喟一声。没想到鬼君这一次,情根深种至此。
“你竟然忘了!”宜汤气恼地指着一朵,像个耍脾气的小孩大呼着,“你竟然忘了!你如何能始乱终弃!你太伤我的心肝了!”
一朵沉默了。
眼下不是YY这些的时候,找到存亡薄才是顶级大事。
“你竟然不肯意!好吧,我就说你对我的豪情没有那么深,还说娶我!编瞎话虎小孩的吧!”一朵一把甩来宜汤的手臂,委曲悲伤得眼中满是泪水。
“我欢畅还来不及,怎会活力呢。”说着,宜汤便嘟起红润的唇瓣,闭着双眸等候一朵一亲芳泽。
“唔……”
现在确切是一缕幽魂,却散着淡淡的诡异之光。那光芒,只怕鬼王宜汤无所发觉,他却看得真真的。故而,他淡淡笑开,趁让座之时,手中的春秋循环笔不经意触碰了下一朵的手腕,眼中闪过一丝骇怪之色。
“嗯,亲一下,甚么都承诺你。”宜汤还是撅唇瞪着,笑眯眯地满面春光。
光芒浑沌不清的冥界,到处充满着灭亡的气味。凄绝哭泣的鬼嚎声,恍如果冥界最动听的弦乐,到处充满着这类另人毛骨悚然的声音。
“我们早就私定毕生了,莫非你忘了?”宜汤有些悲伤地望着一朵,眸光水水的,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。
“你且先听我说。”一朵内心考虑一番,最后心一横咬咬牙,便道,“你若拿存亡薄为聘,我便嫁给你。”
是以,看存亡薄一事,只要崔判官同意,大可不必晓得冥王。
想到数年前,无殇窜改存亡簿那次,想必也是养了好几日才养好神兽之伤。他想不通,这帮可谓俊彦的男人,为何都为了一个那样浅显的女子这般不顾统统捐躯颇多?他执掌众生存亡上万年,看惯了分分合合生存亡死,早将情爱一事视作云烟,天然感知不到被情爱所困之人的固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