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了。”
等？
“家妹一向不肯小太子入土为安。前两日瞒着她下了葬，本日被她得知便有些……”羽宣望着一朵满面泪痕，莫名地心口一痛，声音滞涩。
她那里另偶然候再等。
秋意寒凉，她却不感觉冷。摸索着抓紧唐昕冷得冰冷的手，深吸一口气稳住不平静的情感。
远处传来声嘶力竭的哭喊声，女子凄厉的尖叫如裂帛般刺耳。
“你也不必自责。老王妃已七十四岁的高龄，寿终究此。即便不是因为你也会有别的启事。”
“可还顺利？”一朵驾着点赤往前走，崔珏就伴在她身侧。
“乐儿长的仿佛仿佛你……他是被我害的……”
“是我的错！”唐昕一把拥紧一朵，任由她的涕泪沾满衣衿，“我的错，都是我的错。你要我做甚么我都去做！哪怕拼了我这条命。”
“好。”崔珏的声音很沉很沉，余音垂垂溶解在一片如死水般的安静当中。
“我的乐儿……我的乐儿……把我的乐儿还给我……他还活着，他只是睡着了。”凄绝的哭声道道钻心砭骨，要将人的心揉个粉碎。
羽宣愧然低首，“环境所迫，错手伤及。”
“无忧说想让冥界有桃花，这里的桃花是蟠桃树，物种矜贵也不知能不能在冥界瘠薄的地盘上保存。你是神仙之体，移栽蟠桃树不会冒犯天条被罚。”
“若你真的感觉对不起乐儿，今后就更加对无忧好一些。”她沉重当真的口气，骇得唐昕浑身绷紧。
“另有甚么交代的？”崔珏安静的神情没有悲喜没有喜怒，一朵很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