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喜好被关起来!就仿佛被关在鸟笼子里的鸟!我不喜好!一点都不喜好!若你给我的天空是金色的樊笼,不如放了我,我宁肯回到我的村落过贫困的日子。起码我是自在的。”
树爷爷站在宫墙便上,明丽的阳光照着他的乌黑须发格外刺目,衰老的脸上喜中带悲。看向不远处和花草中蛐蛐嬉闹的兔儿,浑浊的眼中终究浮上一丝欣喜之色。
“不早了,睡吧。”他放她躺下亲身给她盖上被子,又像一个照顾小孩子的家长,还悄悄拍着她。
“因为玄水明宫的人从不上树。”无殇拂落她发丝上的残叶。
“兔儿,我是你的夫君,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,有甚么委曲就对我说,夫君会为你撑起一片天空。”他轻柔擦去她面庞上的泪痕,略带酒气的呼吸洒在她脸上,有那么一霎那她被他靠近的男人气味熏得有些醉。
兔儿抬头又放声大哭起来,稚嫩的哭声任谁听了都不由心伤。无殇终究还是心疼难抑,一把抱着兔儿入怀,“好好好,从现在起你就自在了,想去那里就去那里。只是不准分开玄水明宫。”
兔儿心下一紧,指着不远处的一只飞鸟,叫道,“哇,好标致的鸟!”说着,已缓慢跑远。
无殇面上呈现一丝撼动,就像是蓦地才想起来阿谁红衣绝世的女子。他曾经是那么当真地待过阿谁女子,竟然在这一段时候将她健忘的一干二净。若不是树爷爷提起,他真的都快健忘了阿谁三界第一美人了。心口又传来一丝锋利的敏感痛苦,似是被甚么东西撕扯了一下。
无殇眉心一皱,目工夫郁,“本王自是至心要待她好!”
只要能迈出大门,统统就好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