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久，他喟叹一声，“你还能为谁。”
“你与他分歧，你服用过回魂珠，有保护灵魂不散的才气。无殇已落空再生才气，现在又损毁内丹……”玄辰没有说下去，只目光柔嫩地望着一朵。
婉莲翻开垂帘，搀扶一朵下鸾车。远远便瞥见玄辰单独站在千峰山山顶的高石上，蓝色的身影几近与那无边无边的天空连为一体，遥不成及的高远。
“对于妖精而言，心脏意味甚么，你比我清楚。”
“可听懂了？”他侧眸问一朵。
“你又何必求我。”他的声音那么有力，等闲便被囊括的山风吹散。
玄辰没有答复，接住身侧飘飞的落叶，用那落叶悄悄点了下一朵的眉心，“好个奸刁的狐狸。”
“仅仅那些力量，也一定就能救他。他落空心脏已久，治愈才气回体亦不能再重新发展出一颗新的心脏。他落空的心脏和芳华，足以摧毁他的寿命。不是悠长之计。”他一叹，“狐狸，你的挑选，我不附和。”
“倒是你的模样啊。”她在落花中扬起脸望着他，他灰色如水晶般的眼中映下落花的繁华，美如琉璃。
“祥月宫的蟠桃以孔雀泪而熟，怨念因馨月而生。”玄辰闭上灰色的眼睛，唇角绷紧。
“本来天帝大神也会吹笛子。”她涩声道。
回到玄水明宫，彼时已是三日以后。无忧焦心等在宫门，当无忧奉告她，无殇流血不止，力量虚无，神智涣散，一朵一起跌跌撞撞直奔玄水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