哗啦啦翻书的声音,响得格外刺耳。
明显感觉他们之间的豪情那么实在又朴拙,为安在晴萝的诘责下,俄然就变得不肯定了?
“晴萝,我不在你身边,必然要藏好。”话落,极琰的目光一点一点暗淡,再度昏沉畴昔。
晴萝怔怔地望着极琰半晌,苦声道,“极琰大哥,我是晴萝啊。”
“不问我去了那里?”
一朵去看极琰,却没有勇气进门站在窗外。妖界数月的风景,极琰清癯了很多。温润的脸庞陷落下去暴露高高的颧骨,惨白如易碎的瓷器。晴萝细心为极琰擦洗脸颊,他一动不动,眉眼半睁半闭,似睡非睡,不知到底是不是复苏着。晴萝明显早就风俗了这模样的他,还轻手帮他将眼睛阖上。
他们在前几日还浓情密意难舍难分,恩爱的仿佛一对蜜人。如何几日的工夫,感受就变得陌生又冷淡了。
无殇还是在玄水宫,还是坐在榻上看书。还是还是昨晚的模样,衣衫领口微散,暴露他脖颈一片紧致的肌肤。
他翻身坐起来,只给一朵一个背影。
“是尊上的意义?”一朵的拳头捏得更紧,清楚感遭到指甲深陷掌心的清楚疼痛。
“我去问他!”一朵肝火冲冲便往外冲。
“朵朵,这事又不怪你,不必自责。”晴萝再度红了眼眶,“就是苦了极琰大哥,时昏时醒……即便醒来,认识也不清楚。经常对我说,孽龙降世,还不快走……”晴萝垂声落泪,“朵朵,极琰大哥总将我错当作你,我该如何办?”
“你想说天然会说,何必问。”
“解药给我。”一朵道。
“将死之人,有何好坦白的。”姥姥有力的声音带着惨白的颤音。摸索到床头的阴沉木拐,撑着肥胖的身材坐起来。
“……”一朵无言以对。
“树爷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