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极琰当日受伤，确切是我坦白你。我太体味你的性子，你若见到极琰为我们挡下一箭，必然会跑归去，不与我一起分开。”无殇的声音一沉，将心底的话硬硬地吐出来，“是！我承认我有私心！我不想我的女人，有那么多男人庇护！我只想一小我庇护她！”
无殇搂住姥姥枯瘦的肩膀，紧紧的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就像一个抱着母亲，无言撒娇的孩子。
一朵倒了一杯热茶给姥姥，那茶用药材煮泡，有提神醒窍的服从。淡淡的药香味，混着芬芳的花香，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好感。
她慌乱地在房里翻找，忘了她的房间向来不放镜子。奔到盛水的茶碗，水面上倒影出她衰老的脸，一头乌黑的银发。她惨叫一声，一把颠覆了桌子，茶碗回声而碎。
“泉恒……你说我从不笑，也从不对你笑……我终究对你笑了，你却已回身不再看我……”姥姥骨廋的手紧紧抓住无殇的衣衿，就像个怯懦惊骇的孩子，谨慎翼翼地对他说话。“既为冰雪美人，如何会笑呢！一旦笑了就不是你说的冰雪美人了。”
一朵顿住脚步，望着他伟岸的背影，咬了下嘴唇。
一朵笑了，他也笑了。
“我晓得。”他感喟一声，轻若绵软的东风，“我是真的不知，姥姥为何这么做。瞒着你，是想在你还不知的环境下，找到解药，这事便畴昔了。”
翠丫仓促忙忙跑来，说姥姥醒了，想要见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