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> 第45章 一个业余偷听者的职业素养
李氏不语了，但泣声渐止，明兰感觉她是摆荡了，大老长长叹了一口气，惨淡道：“儿媳妇呀，你是没颠末我那会儿，百口高低都叫那贱人把持了，真是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；我那大姐儿，不过一场风寒，一剂药便能救了命的，却生生被磨死了！我这才狠下心，带着你男人和纭丫头躲到乡间去，幸你二婶帮把手，拦着不让你公公写休书。我们母人在乡间甚么苦都吃了，好轻易才熬出头……”
下午孙母便杀上门来，傲慢的要求淑兰让那外室进门，盛老寸步不让，只给了四个字：留去母。孙母嘲笑几声，张扬摆袖而去。
接着李氏悄悄道：“老，您，您……叫儿媳来，莫非……？”
明兰猛的一惊，黑暗中感受兰呼吸也重了很多，只听李氏悄悄涕道：“老，您再想想吧，淑兰年纪还轻，这……下半辈如何过呀！”
然后兰仿佛被打了一巴掌，但她铁骨铮铮，一声未哭，扑通一声跪下了，然后大声剖明：“人的命，天必定，若女儿有福分，便是姐姐和离了也无妨，如果叫姐姐过着苦日，我便是当神仙也无趣！”然后连连叩首哀告李氏。
兰愤恚不过，跑出去对着一棵枯黄的柳树破口痛骂了半个时候，明兰在一旁也劝不出甚么话来，只冷静陪着，直到天垂垂黑了，兰明兰才低头沮丧的回屋，刚到屋门口就闻声里头传来一阵悲戚的哭声和李氏无法的哄劝声。
兰凑到明兰耳边，蚊鸣般的声音：“这里是佛龛前面的夹间，放心，这屋很大。”
大老嘲笑几声，沉声道：“姓孙的被人捧了这几年，早忘了天高地厚，他觉得别人捧他是瞧在他面上，哼，也不衡量衡量本身，不过是七分财帛分起哄罢了，现在以我们家还怕了他不成？要私了，我们有人手，要公了，我们有财帛，便是要打官司，莫非我们家宦海上没人？！他如果肯好聚好散的与淑兰和离，便留下一半的嫁奁与他家，不然，哼哼，他们孙家本来是甚么样，便还让他们甚么样！”
过了好一会儿，才闻声大老声音干涩无波：“我何尝情愿？我来回的考虑，足足想了几个日夜，实在没有法，恰是趁她还年青，从速把事儿体味了，今后也许另有好日过。”
大老道：“废话！你当此次非请她来不成，老虽混闹，这些年我们到处谦让，莫非还拿捏不住？！自打那小牲口弄了外室，我就起了这个情意，这回你二婶带了你堂哥的一封信给县爷，金陵更是她娘家，故旧各处，我看那小牲口能翻出天去！”
谁知她趴了越一盏茶工夫，大老也没有分开的意义，只闻声她拨动念珠的声音，明兰觉着膝盖已经麻了，汗水冷下来，身上一阵阵发寒，只悄悄叫苦中，这时，盛纭来了。
大老感喟道：“我本也不忍，原想等等看那小牲口如何作为？你也瞥见了，淑丫头回娘家这很多日了，他竟连看都不来看一眼！我算是悲观了，现在他媳妇的长辈俱健在，他就敢如此糟蹋淑丫头，今后若真谋得了个一官半职，那还了得！罢罢罢，你也把心眼放明白些，别希冀他了。”
明兰悄悄感喟，这个天下对男人老是比较宽大的，只怕淑兰此主要亏损。
盛纭仿佛哼了一声：“淑儿小时候还好，和我家桂姐儿一道登山赶牛，胆小性也利落，厥后硬是叫嫂拘成如许，甚么大师闺秀，这下可好，出个没用的！看看我家桂姐儿，亲家和半子是刻薄人，公婆小姑都亲亲热热的，小日别提多美了！”
明兰惶恐之余也没如何听清，最后仿佛是母女俩捧首痛哭起来。
清脆一阵瓷器响动，盛纭仿佛慢悠悠的倒了杯茶：“我晓得您打的主张；紧着先让梧哥儿成了亲，然后远远打发到都城，便只剩下一个兰，她只十二，议亲还早，趁这个时候从速让淑兰和离，待过个几年，世人都忘了，兰说亲也不迟误了，便是有迟误也无妨，不是另有我们泰生嘛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