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知否？知否？应是绿肥红瘦 > 第297章 摇羽扇的典故(3)
明兰几近能感遭到若眉停了下呼吸，她持续道：“第二，听猛少爷说，他大哥快讨媳妇了，过几年，待嫡孙媳妇进门，夫人也许上京，与先生伉俪团聚；待生下孩儿，女人也还罢了，哥儿定是由夫人扶养的……”
纠结了两三日，明兰渐有了决计。浆洗上潘大娘的孙女，现在在公孙老头院里端茶送水，端方诚恳，边幅清秀；打理林子的金嫂子，她的四丫头幼时读过几日书，最是善解人意；另有连妈妈的大外甥女，沉稳殷勤，姿色中上……这些都是废话，重点是崔妈妈已去密查过，这些都是情愿的。
明兰一愣，才想起公孙白石本来跟自家老爹差未几大，可那一脸风干的褶子，比之风采犹佳的中年美女人盛紘，实在差太远。
英国公夫人微微一笑，举止间无形就生出一种贵气：“你若空了，常去威北侯府逛逛罢。我那丫头性子闷，不爱说话，不过心眼倒实在，怕要烦你开解开解；唉，提及来，顾侯与我家姑爷要好，你和我那丫头也当亲如姐妹才是。”
“便是要纳妾，也该师母自行挑人，奉上京来才是。”明兰幽幽道。
顾廷烨微叹道：“先生豁达，从不将无后之事放在心上，……是师母来信了。”
不过眼下，她另有别的烦苦衷，让年青轻的女孩给个老头做妾，她总觉着实在不人道，纠结了几日，内心还是顺从，谁知与崔妈妈说了此过后，却被对方连笑三声。
邵氏身边的邱姨娘素与她要好，揽着她的肩膀，低声道：“姐儿是个有知己，会念着你的好，你放心，有她在，你下半辈子算有靠了。”
公孙夫人几次发起丈夫在外头自行纳妾，好持续香火，可彼时还不算老头的公孙老头已开端游历四海，极少耐久居于某处，当然顾不上生孩子。此次她见丈夫随顾廷烨上京，似有定居之意，又怕他推三阻四再生变故，干脆叫公孙猛直接带信给顾廷烨，请代为物色人选。
公孙白石佳耦曾有一子，可惜早早短命，偏又逢大哥早逝，留下体弱的寡嫂和一堆年幼的侄儿侄女，是以公孙夫人只得接过家务，身兼数职，既要侍营私婆，顾问寡嫂，还得教养侄儿侄女，不得离家去与丈夫相聚。
明兰眯眼核阅她，过了半晌，才道：“你说。”
顾廷烨眉宇间透着淡淡的自嘲，温言道：“是又如何，不是又如何。”对于行走宦海的人来讲，怎答应一味把人往好处想，也太天真了。
“夫人想甚么呢，又不是逼良为娼，有甚么于心不忍的。公孙先生学问品德都极好，年龄不算很大，主母又不在身边，只要生下儿子，今后就是按嫡子算的，先生的家底都是他的，岂不比嫁个小厮下人强？您且等着瞧，待放些许风声出去，看看有多少丫头想着攀这个高枝。”崔妈妈铁口直断。
若眉昂首望着她，秀目中尽是希冀的等候着。明兰看看她，接着道：“先生的夫人，贤德淑慈，为公孙家劳累刻苦甚矣，不幸与夫婿分离半生，且膝下空空。是以，待定了人选，第一，我会将新姨娘的身契送往先生故乡，交到夫人手上。”
“哈哈哈，皇上的位置越来越稳了，她如何笑的出来！”公孙先生朗声大笑，吹着稀少的髯毛不住颤栗，间杂着几声悄悄咳嗽。入冬前某日，这老头老弊端又犯，学嵇康光着膀子又唱又跳，成果风寒入体，缠绵病榻至今。
如此已是腊月中旬，薛先生预备返乡过年，明兰特地提早去送了年礼，又叫两个女孩拜了个暮年，返来后，明兰便宣布放了暑假，能够临时不消读书了，两个女孩喝彩着跑开去。
“这是究竟为何？”明兰语气少见的严厉，“我尚记得，那年你亲口说毫不做妾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