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知否？知否？应是绿肥红瘦 > 第376章 终结章3(5)
倘若静安皇后没有中毒而死……起首，白氏就不会嫁入顾家，天然顾廷烨不会出世，小秦氏母子能接掌侯府，又或者没了顾廷烨护着，宁远侯府已被夺爵。
在车中搭起桌几，两人相对用午餐，明兰才记起该问去哪儿，谁知顾廷烨一脸奥秘，咬死了不肯说。还东拉西扯行军途中妙闻――老耿每夜需求写几页家书，向太座汇报平常心路过程，字数限三百上，实在写不出来了，众兄弟们只好帮着凑两句。
明兰呆呆道：“……你，你不奇特么……”
顾廷烨反手揽住她，低低道：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甚么加官进爵，都是其次，一家人长悠长久才要紧。人一辈子能活多久，趁年青带你四周逛逛，也不枉此生。”
顾廷烨长长叹了口气，低声道：“我偶然想，若静安皇后没有猝然薨逝，有多少事会不一样。”
――特权阶层，真腐朽呀。明兰边叹，边从速坐下。
明兰白眼道：“皇上会信你的大话才怪！只怕到时御赐一口大水缸，叫我不时在里头泡着，以解我缺水之忧。”
“奇特甚么？之前，我最爱看前朝骠骑将军霍广的文籍。你是女子，看那些文臣武将有甚么趣，天然要瞧奇女子的故事了。”
逗留半晌后，两人再度出发，往山顶奋力爬去。
明兰顺嘴答道：“琉璃夫人曾说过，没有但愿的时候，就是但愿快来的时候。”这话辩证得太哲理了，哲理到近乎烂俗，貌似她在心灵老鸭汤里读到过。
“先前有些。觉着是她误了高大学士。”顾廷烨缓缓道，“可等我本身也吃了苦头，方知混鄙人九流中，还能始终傲骨朴重，不怨天尤人，自主自强，是何其可贵。”
明兰愣了半天，很想问‘莫非你发觉我们都是穿来的’？
“嗯，承诺了，皇后也帮着我们说话。”顾廷烨微微而笑，“末端，皇上言道，虽说向来大将镇边，家小多留在京中，可也不是没例外的。似前朝穆王府，也不见送妻儿进京，他家镇守滇中多少年，最后阖家殉节而死，忠心如何？而那铁了心的逆贼，哪怕满门都押在眼皮子底下，该反也会反。这回不就是好例子么。只要君臣知心便可。”
就形状而言，有望亭和静安皇后的陵寝，就仿佛贫乳和波霸一样没有可比性，可就像两个女子厥后的结局，和这两座修建恰成照应――幸运，大多是浅显，乃至不起眼的；而悲剧，常常才是绚丽光辉的。
旁家非论，顾家大多数人的运气，都是以窜改了。
顾廷烨道：“真正惊采绝艳，可惜红颜薄命。”
“这句话得体全面，又老成有义，约是老国公凑的罢。”明兰凭知己评价了下，她当时就觉着这句话蛮好。
明兰笑着掉下泪来，滚烫滚烫，像心口的热度。
明兰顾不得形象，一屁股坐到一块光滑洁白的大石上，拿帕子用力擦拭额头脸颊，傲视四方，这本来是半山一处凸出的巨岩，平整而又洁净，约莫常日樵夫都在此处安息，是以地上错落很多圆墩般的石块。
明兰扯动嘴角：一个文明古国千年的沉淀，能不惊采绝艳么。
“你瞧不上静安皇后如许的女子么？”明兰悄悄问道。
“这句是那十七岁的薄家小子说的，老国公凑的是‘一日不见，如隔三秋，思汝念汝，展转反侧’。”
被带歪楼后，明兰也懒得诘问了，两人嘻嘻哈哈，抚玩沿路风景，终来到了目标地――火线是一座柔缓的山岭，树木翠绿富强，不时可闻鸟啼，不等明兰问这是那边，顾廷烨就抱她下车，笑着拉她往山上爬去。
像阳光穿透了厚厚的乌云，海燕突破了残暴的风雨达到此岸，万里迢迢去朝圣的人们瞥见红色的塔尖，喜极而泣；仿佛统统曾经的彷徨和踌躇都成了更加高兴的来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