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着再说点甚么，外头的主子扬声通传，说廖嫔来存候了。
“你们哭甚么？”岑慕凝不悦的说：“还不闭嘴。”
苍怜嚯的一声站起来，环顾这殿上统统嘲笑她的人，那目光锋利如剑，看的民气里发毛。
“外祖父，慕凝已经处理了这件事。”岑慕凝握着他的手，潸然泪下：“中南，只要母舅替皇上攻陷中南，兵不厌诈，这便是皇上与褚家君臣联手的好谋算。”
“臣妾已经病愈，娘娘不必挂记。”杨芸碧有些可惜的说：“倒是世事无常，很多事情都不是人力能更替。娘娘要放宽解才是。”
“好久不见皇后娘娘，娘娘的身子可好些了吗？”杨芸碧领着妃嫔们施礼，站在人前显中的位置，硬是把苍怜给比了下去。
“也好。”岑慕凝内心很乱。一起上一句话也没说。脑筋里闪过的，都是畴前随母亲回府，外祖父外祖母的各式庇护。外祖母在母亲离世以后，不久便生了沉痾，还不到一年就分开了。
“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便宜的事。”冰凌却内心稀有。
固然没有明说，但她所指，岑慕凝是明白的。
“但愿吧。”岑慕凝喝了一盏热茶，身上舒畅了很多。“这几日驰驱，多亏了殷离护送殷勤。若不是姿阳公主俄然拜访，打乱了打算，本来是想让你出宫送他一程，也好说说话的。但外头战事吃紧，他也迟误不得，就先走了。”
岑慕凝暖和的点了下头：“敏妃说的是。”
“我这不是好好的么。”岑慕凝微微一笑：“此次出宫总算是有惊无险，另有别的收成。也光荣我是去了，在皇上还没做出决定之前，尽最大尽力窜改结局面……只是……”
“廖嫔……”岑慕凝睇了一眼冰凌。
岑慕凝看着她那副张狂的模样，沉了沉心：“生儿育女的事，要看天意。并不是想要就有这么好的福分。以是廖嫔更是有福的。今后宫里需求甚么，尽管让茕瑟来禀告一声。”
“废帝母子畴前最是宠嬖这姿阳公主。姿阳公主当时候的风景，的确比废帝的皇后更甚。那些嬷嬷，她现在能用，必定是忠心于她们的旧奴。”冰凌略微一想，持续道：“褚少将军，姿阳公主的额驸是死在怜妃手里，这个动静恐怕早就不胫而走，传到公主耳朵里。即便是皇上用了些手腕，对外美化此事，也做出讳饰，但只怕公主底子就不会信。她入宫，看似是来逼迫皇后娘娘，但重新到尾，也没做甚么荒唐的事情，反倒是纵着怜妃一起出去。若皇后娘娘真的不在宫中，公主也会粉饰畴昔，只是怜妃就不会那么交运了。”
“主子该死。”明清重重的叩首，声音都在颤抖：“皇后娘娘恕罪……实在是副院判的让人送了动静来，说……说护国公怕是不可了。请皇后娘娘去见上一面。”
“外祖父。”岑慕凝顾不得与他们说话，径直走到床边，握住了护国公颤抖的手。“慕凝不孝，慕凝来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