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是是,姑姑饶命。主子不敢了。”内侍监吓得不敢动了,就这么趴在地上要求。
想到这里,岑慕凝有些坐不住了。若不是天气太晚,她该去见见褚培源问清楚为好。
这就让岑慕凝更奇特了。太后去警告一个带兵的将军好自为之,这是甚么意义?若褚培源有别的心机,太后直接奉告皇上不就得了,还用得着网开一面,叫人去点拨点拨褚培源?
“主子不敢直接来求见娘娘。那不是即是奉告别人,主子就是要被灭口的阿谁嘛。”那内侍监委曲的不可:“主子就是送个信儿,也没干甚么了不得的事情,谁晓得如何会招惹一身费事。主子的家里,另有一大把年纪的奶奶要养呢,主子不想丢了命。”
端庄了神采,岑慕凝皱眉道:“为甚么你感觉本宫能帮你?”
“噗嗤!”
青犁把他捆的跟个粽子似的,倒是不为防备他逃脱,只为解气。“说,谁派你来行刺皇后娘娘的?这深更半夜的,你到底有甚么图谋?”
“站住,你还敢跑,站住……”
“别的,都大同小异,不过乎是宫中没有异动,或者叫人在宫外盯紧外头的动静。再不就是履行太后的某个号令。但这些号令,也是千篇一概,比如监督凤翎殿,跟踪凤翎殿外出的主子,以及监督岑相府或者褚家、外宅之类。这是之前,自从舒曼姑姑死了,统统的统统就都停止了。”
“嗯,天然。”岑慕凝也没筹算瞒庄凘宸。
“刘顺。”岑慕凝点了下头:“青犁,带他下去,给些好吃好喝,和一床厚被子。其他的事待明早天亮再说。”
恰好今晚,皇上去了敏妃宫里。
那被捆着的刺客,眼睛都红了,眼看着要哭了,冰凌才拦了她。
“那信说来也奇特,竟然是送去褚家少将军外宅的。”内侍监挑眉道:“信上只要四个字,好自为之。”
“是是。”内侍监恭敬的伏在地上:“统统全凭皇后娘娘做主。”
她这句话让岑慕凝面前一亮:“是啊,我如何就没想到这一层呢。莫非阿谁女人是太后的人?不可,我得去见见褚培源。”
听他说话的语声,像是寺人。岑慕凝不由得蹙眉:“你是宫里服侍的内侍?为何半夜半夜,如许一身打扮混入凤翎殿?你到底有甚么图谋?”
“你说便是。”岑慕凝端起了冰凌递来的热茶,呷了一口。
“现在?”冰凌望了一眼窗外:“这时候太晚了,不如明早……”
是他做了甚么让太后看不惯的事情,因而太后警告他罢手?
青犁轻嗤了一声:“有胆量进凤翎殿行刺,就得推测要亏损。一块布都吞不下去,剩下的苦果子可如何办?”
“就算你说的是真的,你这身打扮也未免太奇特了吧?”冰凌凝神看着他:“明显就是个内侍监,你穿上夜行衣被人冠以刺客的罪名,万一向接给斩杀了,岂不是连面见皇后娘娘的机遇都没有吗?”
见对方不说话,她上去就是一通乱踹。“叫你嘴巴硬,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硬还是嘴巴更硬。”
人被带下去,冰凌才顾得上问。“娘娘,您感觉这主子的话可托吗?奴婢如何感觉他仿佛另有所图呢。”
“主子不敢。”内侍监抬高嗓音道:“可放眼宫中,能与太后一决雌雄的,也就唯有皇后娘娘您了。舒曼姑姑曾经让主子送出过一封信。那信上的内容主子是偷偷看过的……”
门外,青犁的声音划破了夜空的安好,实在把岑慕凝吓了个激灵。她从速起家,披上了厚厚的帛衣,扬声问:“出甚么事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