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凘宸蹙眉看着殷离:“你仿佛很讨厌她?”
听她这么说,庄凘宸内心竟然有些暖:“你是担忧朕撇下你,去宠嬖旁人?看来缨妃有孕,实在让你没少妒忌。”
就因为喝了一盏合卺酒,厥后的事情就一发不成清算了?那么酒里的好东西,是褚府的人放的,还是……
“嗯。”姿阳从被子里伸脱手,把衣裳拿了出来。
他的语气略微严厉,如同号令。“皇后不想吗?”
“那就好。”庄凘宸微微凛眸:“朕赐婚给骠骑大将军,必定但愿这桩婚事完竣,天然不给他们闹假凤虚凰的机遇。”
“敢不敢是一回事,有没有是另一回事。”庄凘宸捏了捏她的脸颊:“你有没有悔怨,当年入府之前,用了那样的药?”
惊得絮朵手里的篦子都掉在地上。“公主,您这是……”
褚培源点头:“公主所言甚是。微臣服膺。”
“公主,您这到底是如何了?”絮朵打发了服侍的人,关上了房门,才又从速过来看她。“您有甚么委曲尽管奉告奴婢。”
絮朵点了下头,回身取了酒,皱着眉头仰脖喝了个洁净。“公主,奴婢真的没有做过,您千万要信赖奴婢。”
“絮朵方才飞鸽传书,说事成了。”殷离照实禀明。
直到姿阳悄悄说了一声好了,他才硬着头皮走出来。
“皇上顾虑全面。”殷离恭敬道:“如果没有别的叮咛,部属辞职。”
姿阳公主躲在被子里,回想着昨晚的事。仿佛模糊想起了甚么,又仿佛底子记不清。
天刚蒙蒙亮,外头便有奴婢们鱼贯出入的声音。
“公主,换衣吧。”褚培源难堪的捡起了地上的里衣,别着头放在她的床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