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母亲那样像,却要软弱很多,母亲纵使平生孤苦贫寒,至死也爱的无怨无悔,她远没有那样的派头,她想要的是最最平常的平平炊火,向来都不是盛极一时的轰轰烈烈,而这,恰是当初容止非给不了,现在她却不屑要的东西。
容止非被他猜中了企图,顿时便怒道:“我管她去死!谁还要和她转圜了!”
可这动机一出,便被她立即压下了,她顾不了那么多,她只晓得,谁也不能从她身边将小晚夺走,谁也不能。
几天以后的一个午后,陆纤歌约她去家里喝茶,晚卿与这位mm并无厚交,她既提出来,天然不好回绝,只得驱车赶去陆园。
她悄悄一笑,不再多说,只道:“纤歌约我来喝茶。”
晚卿分开华府,一时感觉身心俱疲,她向来都是极温软的人,大话都未曾与人说一句,方才竟和曾经倾慕相爱的人剑拔弩张、针锋相对,不免有些心灰意冷,这时小晚拉着她的手,俄然轻问:“妈妈,你和赵叔叔吵架了吗?”
林彻的目光渐渐滑到她脸上,直盯着她的眼睛,“你想说甚么?”
晚卿回到家,正碰上林彻要出门,两人打了个照面,都是微微一怔,她问:“这么晚了还要出去?”
原是她对不起他,现在放他好生拜别,只当是还他一份情深吧,她只盼着这出死局里,终有人能欢愉一些。
天空阴得短长,才下午风景,竟像有了夜色普通,雨势更大了,那氛围里的湿意,仿佛一起渗进了皮肉,浑身都凉起来,“阿彻,我们仳离吧。”
他眼波一晃,并不惊奇,只低低笑起来,“你早就想对我说这句话了吧?”那笑容微微扭曲着,像嚼了一把黄连以后揉搓出的一个虚影,“晚卿,你知我毫不会逆你的意义,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?”
容止非内心又是一刺,总算沉着下来,赵之臣又道:“不如现在先看看陆衍君他们将如何,然后再作筹算吧。”
B城的隆冬,恰是多雨的时节,下中午又下起一场大雨,乌云遮天蔽日,雨势匆急,哗哗砸在地上,像是无数张纸一齐被扯破,又像是万千器皿同时被摔碎,听在耳朵里,只是叫民气慌。
“那可使不得啊大蜜斯。”
上午才下过一场大雨,路上的树木经雨水洗濯,更显苍翠,而山中的陆园更是一片名胜,远了望去,只见水雾纷绕间,玉红色的别墅在漫山幽碧中如若仙域普通。
她一贯听不惯陆园里仆人的称呼,便说:“您叫我名字就好。”
“可你谢毫不了她。”晚卿虚软笑起来,眼里朦昏黄胧的,又轻又慢的说:“纤歌不管品德还是模样,都是绝顶的,可贵的是对你一往情深,现在又怀了你的孩子。。。”
晚卿转头瞧着窗外抖抖索索的树叶,在雨烟中,那翠色一闪一闪的,仿佛泪光一样,“你爱她吗?”
本来竟是如许一种尴尬的成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