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容止非的卧房,简练豪华,贵气逼人,有十几米的大露台,白玉雕栏上缠满了紫鹃萝,疏叶在风中微微颤栗,极目望去,能将容家后山的苍苍翠翠一览无余。
她感觉那样屈辱,就像那日赤身赤身的站在他面前一样,没有自我,没有庄严,她在他怀里狠恶的挣扎起来,却逃不开他的度量,他钳制着她,讽刺的道:“你觉得到了今时本日,你另有资格跟我说一声不字吗?”
小晚吓了一跳,捏着她的袖子,低下头不说话。
“不是去睡午觉了吗?”
她偏开首,挣开他的手,一字一字吐声道:“为你?不值。”
容管家看了她一眼,然后退了出去。
容止非见晚卿一向垂着头,更是知名火起,伸手扣住她的下颌,逼得她抬起脸来,凝润若白玉的一张脸,干清干净的空着神采,他嘲笑道:“我还觉得你会委曲的偷偷摸摸哭呢。”
容止非低头望了小晚几秒,渐渐松开手,沉声道:“今后这里就是你的家。”
他悄悄一笑:“既然你进了容家,就要守容家的端方,你想要的东西,我都会给你筹办最好的,免得你配不上容家七少奶奶的身份,丢我容止非的脸。”
容止非并没有久留,很快就分开了,仆人们也去各忙各事,这大的离谱的别墅里,静的听不到一点声音,天还亮着,却已经有了些古堡似的阴沉,统统的的东西仿佛都是静止的,不管是时候,还是她。
晚卿咬了咬唇,悄悄别过脸。
“不回了。永久都不回了。”
晚卿靠着窗子,望向远处的山峦,落地窗帘在身边漫漫飞扬,她明白,她终究还是进了这个樊笼,一天,一年,一辈子,都再也没了别离。他恨她,他是要用这类体例折磨她。
她领着小晚随管家走进客堂,容止非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,前面是一排身着礼服的仆人。
方姐忙承诺着蹲下身去开箱子,晚卿想去拦,又被容止非紧紧的锢住,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方姐把箱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扯出来,丢到地上,她的裙子,内衣,小晚的奖状,玩具,零寥落落的摊了一地。
那一整排仆人立即朝她弯下腰去,齐刷刷的喊:“七少奶奶好。”
晚卿渐渐打量着四周,顺手翻开棕灰色的衣柜,一侧挂着洗熨整齐的男士衬衫,而另一侧,倒是一件件精美的衣裙。标签固然已经剪掉了,但能躺在他容止非的衣柜里,必然是吓死人的价码,她几近要嘲笑起来。
小晚一听这话,眼泪顷刻滑了下来,却还是抽泣着说:“我不喜好这里的阿谁叔叔。他太凶了,我好怕。”
“你爸爸,去给别人当爸爸了,今后我们不要提他了好不好?”
“那爸爸甚么时候过来和我们一起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