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雨过后,气候骤冷,很快就下了第一场雪,漫山银装素裹,顷刻都雅。晚卿兴趣一起,也学人附庸风雅,在院子里折了几枝雪里红梅,又特地让方姐找了靛青色的细口插瓶,细细插了出来,只等着花蕊上的冰晶渐渐化开,那光鲜的嫣红色透冰而出,仿佛要滴下花汁来。
“那倒是,前主要不是他帮你洗刷了委曲,恐怕我们还被白家人蒙在鼓里呢!”
拐过一个转角,山石上有积雪悄悄飘下,忽闻声火线有刺耳的轮胎摩擦声传来,竟是一辆速率极快的大货车,像是醉汉一样横冲直撞的开了过来!带起化成泥浆的黑雪,推土机般铺了整条路。
容止非皱起眉,刚要说话,蓦地神采一凛,俄然加快了车速。
她的指尖死死捏在一起,唇也狠狠咬着,像是难以开口,可眼底又有清楚的恨意,话已经冲到嘴边,她一时竟问不出口。
“你和七哥。。。七哥他比来。。。”
晚卿见他神采严峻,不由有些不安,手搭在安然带上,不敢再让他分神。
晚卿的手一向插在兜里,指尖绕着那枚心形吊坠,细碎的链子仿佛冰晶普通,老是捂不暖,她俄然道:“我有件事要问你。”
他的手攥在方向盘上,怒道:“你若再给我废话,明天你就别想去了!”
“提及来,赵先生帮了我很多,我都没机遇好好感谢他。”
晚卿撑着伞出了屋,才走几步,已被斜刮的雪片扑了浑身,她掸了掸衣服,一昂首,却猛的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