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甚么人的?为何未曾感染妖气?”灵佑拿起最后这张笺纸,细细核阅。

带路人将他们带到一座斗拱高檐的大殿前,颜惜月昂首,只见殿上悬着匾额,书有“昊天玉皇殿”五个大字,看内里神像寂然,香烛环绕,便知此乃太符观正殿。而此时钟罄齐鸣,一名身穿道家僧衣的精瘦老者在众弟子的簇拥之下缓缓走出,朝着两侧扫视一遍,随后坐在了正殿之上。

晚风微寒,她在窗口趴了一会儿,忽见一只胡蝶从夜空下翩翩飞来,墨黑的翅膀上如画普通遍洒幽蓝。它绕着檐下飞了一圈以后,便无声无息地落在了窗上。

“小七,看像不像你?”她将七盏莲华从袖中取出,莲华幽幽飞到胡蝶身前,变幻出灿烂光影,亦争奇斗艳地变成了胡蝶模样,熠熠生出紫蓝的光芒。

很天然地又想到了被留在白露镇的夙渊,也不晓得他吃了那碗馎饦没有,是不是还会像之前那样口味奇特,挑三拣四。

灵佑冷冷道:“大不了归去后禀告师尊,再请太符观的掌门惩戒不肖门人。如许一来,他们也无话可说,那里还能发兵问罪?”

她双肘撑在窗台上,托着脸颊入迷。

颜惜月一怔,愤恚道:“清楚是他们来掠取我打伤的蜥蜴元神,如何反而将罪名推到了我身上?”

他已习得御剑之术,到了无人之处便实施神通,背后的晶露剑缓缓飞出,在半空中变幻生云,四周隐现灵光。

晶露剑带着她穿云而过,而颜惜月脑海中闪现的倒是之前她在追踪妖物,而夙渊则化为一道金色光痕,忽远忽近地在火线飞翔的场景。

昆逸非常淡然地向那中年羽士叮咛了一句,那人便仓促而去,不一会儿,之前与颜惜月比武的那两名年青羽士便跟从而来。那唤作云松的手臂上还缠着绷带,脸颊也是伤疤累累,明显伤得不轻。

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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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佑眉峰一挑,向昆逸真人道:“可否请当初被打伤的两位道友出来一谈?”

想到此,烦闷了一天的颜惜月抿着唇笑了笑。

“我起先并不晓得他是猿妖,只是感觉有些古怪,别人又说他算卦很灵……我想借此机遇看看能不能算出灵霈师兄的下落。”颜惜月焦炙起来,“可那猿妖看了以后,竟说……竟说灵霈师兄已是非生非死!我不晓得他是不是用心说得古怪,还是师兄他真的……”

昆逸真人此时才瞟了颜惜月一眼,哼道:“这就是你的师妹?看上客年龄尚小,如许的弟子你们玉京宫怎能随便放下山来?”

这辈子,都不想再经历无尽的等候。

但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。

颜惜月非常惊奇,伸脱手指在它近前晃了晃,它却只收拢了双翅,顾安闲窗上栖息。

颜惜月黯然伤神,灵佑又皱着眉道:“今后不要再清查灵霈之事了,先管好本身。既然猿妖余下的妖法已破,你现在就跟我走一趟太符观。”

她没再吱声,晓得再说也是无益。灵佑拿起晶露剑,起家道:“先上楼歇息,等明天到了太符观,你少说为妙,我自会向昆逸真人解释事情原委。”

“哦?是你本身的?”

她忽又惊觉,为何本身会想到这些?公然相处的时候多了,拜别就会徒增不舍?就像当初在玉京宫看着其他下山的人一一返来,却再也等不回温文尔雅的灵霈师兄,那种惶恐与绝望是难以言喻的哀痛。

他自行跃上剑身,又向颜惜月道:“上来。”

想来他也说过,等找到幽霞以后就要回到仆人身边,就算再到人间,也得颠末很多很多年,而当时的本身,只怕早就不复存在……

“恰是因为年幼无知,才一时莽撞获咎了两位道友。”灵佑一边说,一边望向颜惜月。她低着头施礼,道:“真人,之前长辈在彭蠡泽四周碰到了您的两位高徒,因言语反面而动了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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