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惜月咬了咬唇,小声道:“可对方咄咄逼人,还在言语间骄易了师尊,在那样的景象之下,我又能如何?”
颜惜月黯然伤神,灵佑又皱着眉道:“今后不要再清查灵霈之事了,先管好本身。既然猿妖余下的妖法已破,你现在就跟我走一趟太符观。”
“你还要比及几时?太符观的人可没那么多耐烦。”灵佑说罢,拿起长剑便出了门去。颜惜月走了几步,又返身偷偷将写有灵霈生辰八字的笺纸支出怀中,急仓促跟随而上。
很天然地又想到了被留在白露镇的夙渊,也不晓得他吃了那碗馎饦没有,是不是还会像之前那样口味奇特,挑三拣四。
“孤零零的,也像我一样,没有家人吗?”颜惜月摊开手掌,想让它飞到手心,可这时风中却飘下点点秋雨,夜市上的行人形色仓猝起来。
她没再吱声,晓得再说也是无益。灵佑拿起晶露剑,起家道:“先上楼歇息,等明天到了太符观,你少说为妙,我自会向昆逸真人解释事情原委。”
北风猎猎,吹得她长发飘飞,期近将阔别白露镇的时候,她还是忍不住回望一眼。
晚风微寒,她在窗口趴了一会儿,忽见一只胡蝶从夜空下翩翩飞来,墨黑的翅膀上如画普通遍洒幽蓝。它绕着檐下飞了一圈以后,便无声无息地落在了窗上。
想到此,烦闷了一天的颜惜月抿着唇笑了笑。
华灯初上,夜市如昼,远处有商店门前放着各种祭祖用的东西,她看到后才想起再过几日就是下元节。以往在玉京宫时,每逢此节必然要设坛供斋蘸神,借以求福免灾。每小我都有各自繁忙的事件,而她也老是做着最浅显的一员,在远处望着师尊与众师兄师姐潇然入殿,好像神仙。
他自行跃上剑身,又向颜惜月道:“上来。”
颜惜月非常惊奇,伸脱手指在它近前晃了晃,它却只收拢了双翅,顾安闲窗上栖息。
莫名感到有几分失落。
她闷闷地点头,“晓得。我只是因为明天就要去太符观,以是内心有些忐忑。”
“现在就解缆?”颜惜月微有不舍地望了望窗外。
那黑翅蓝影的胡蝶在她手心悄悄飞过,转而投向垂垂麋集的雨中,很快就消逝在夜色之间。
灵佑听出他话里藏话,却也只当不知,笑了笑道:“真人谬奖了,长辈们整日跟着师尊打坐修炼,并没有甚么特别之处。本日灵佑前来拜访,是因为前些日子收到了真人给师尊的手札,那信中所说之事让师尊非常不测,特地命长辈下山,带着那肇事的师妹前来太符观赔罪。”
而那胡蝶似也感遭到了七盏莲华的媲美之意,一振双翅飞舞风中,继而又停落在颜惜月手边,温馨而恬美。
“这是甚么人的?为何未曾感染妖气?”灵佑拿起最后这张笺纸,细细核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