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朝的官员提拔轨制从开朝持续至今，未曾变过。以笔试的体例提拔人才，仅考孔孟之道，选出来的也只是满口之乎者也的儒者，儒者巧舌令色，非栋梁之才。”
不由让人想起观棋烂柯的传说。
洛弘毅接过婢女送过来的茶，轻掀杯沿，一股沁人的香味扑鼻而来，他浅浅呡了一口，刚要言，被守在庭台外公公打断。
洛弘毅不承认也不否定，而是邀他在劈面坐下，“来，陪朕把这局棋下完。趁便说说你今儿早朝……”
沐清被问的一愣，“你想做甚么就去做了，何必问我？”
“皇上，洛羽如何说？”殷然一起走来，身带寒气。他也不含蓄，火急想要晓得洛羽的说辞。
沐清笑的停不下来，“他不会是对着小王爷你说的吧，如何听描述的都是你。”
“都是。”洛羽说完，上前抱住沐清，苦涩一笑，“沐清，你会分开我，是吗？”
“小王爷也学会打哑谜了？”
“千万不成。”一群老臣齐刷刷下跪。全部大殿除了殷然和洛羽全数跪下，变得有点诡异。
洛弘毅没有禁止，而是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，“这局棋还没下完，胜负难定啊。”
殷然话音一出，语惊四坐。
洛弘毅放动手中的茶杯，“他装傻，没有正面答复朕的题目。”
“是么，”洛羽笑的苦涩，“还觉得你会讽刺我不自量力或是痴人说梦呢。没想到你甚么也没有说。”
梁任肪《述异记》记录：信安郡石室山。晋时王质砍木至，见孺子棋而歌，质因听之。孺子与一物与质，如枣核，质含之不觉饥，俄顷孺子谓曰：“何不去?”持起视，斧柯烂尽，既归，无复时人。
“你……”李大人被气的胡子一瞪，“你……你巧口如簧，我说不过你。”转而对着洛弘毅，“皇上，殷大人年纪尚轻，经历不敷，万不能听他信口雌黄，官隶提拔轨制不成更，皇上三思啊。”
“谈笑？是造反还是讽刺？”
洛羽轻视一笑，“他是在为人作嫁。”
巧舌令色，顾名思义，是指用花言巧语假装驯良奉迎别人。
“哈哈……”清羽阁内传出沐清开朗的笑声，“儒者巧舌令色？殷然不愧他＇智足近妖＇的称呼，描述的还真是到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