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落，便见灭佛真人举掌一动，墨轩几人见着大惊，这便大喊出声道：“小师父把稳！”
“师父！”
说到此处，真言脑袋有力地耷拉而下，说话之声也已是小了很多，可见其已是命不久矣，倒是令得灭佛真民气中震惊。
“你…”
“女魔头，你要干甚么！？”
“柳…婉…”
不肯去想，更不肯去细究，灭佛真人收回了手掌，便急声问道：“你口口声声说要普渡众生，可你现在就这么等闲地送出了本身性命，那你还拿甚么去普渡众生？莫非你就不怕本身数十年地所作所为付诸东流？”
“只需将他抓住，就立马分开此处，这里武林各门各派之人浩繁，留下来必然要透露了身份！到时候被世人围攻，我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！”
言罢，灭佛真人这又当即挥出一掌，直奔真言脸孔，竟是要将他一掌击毙！
柳婉，也跟着真言而去了…
灭佛真人念叨：“当年我说了甚么…”
“而贫僧说要普渡众生…如果连道长心中恨意都没法停歇…又谈何普渡众生…只要能让道长如愿…贫僧…也算是过了本身这一关…届时就算是失了性命…贫僧也可去往西天之地…此生无憾了…”
“你是甚么人！？”
这好似是本身的名字，只是多年未曾听闻有人再这么叫过本身，灭佛真人都感受本身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，此时突然听着真言唤出，灭佛真人还觉得真言这不是在叫着本身，而是在叫着别人…
又是一声低语，灭佛真人只觉煞是费解，这真言为何一向不见遁藏，莫非真如他所言普通，真言只是想成全本身报仇之念，竟甘心舍去本身的性命？
这并非有人冲出来制止，而是灭佛真人本身停下了掌势，只因她一掌已至如此，真言竟还是不动，只是定定地看着本身，涓滴没有还手遁藏之意…
“你这贼僧，只是满口仁义品德，甚么佛门大道，都是屁话！你这贼僧，又如何会舍得本身性命，只为了让贫道报仇！？”
远处，净虚见到灭佛真人又是脱手，当即便是一呼，这又冲要身而来。但他离得甚远，如何也是赶之不上，只能目睹着灭佛真人这一掌朝着本身师父头上拍去…
可随即，灭佛真人又是一呼。
只可惜，真言现在已是去往西方极乐，任凭净虚如何呼喊，倒是再也没法醒来…
“可到厥后，跟着日子越来越长，我心中对你的恨意也越来越重，这才生起了杀你的动机…可你为甚么这么傻，竟然躲也不躲，就这么挨了我两掌…”
“师父！！”
而灭佛真人听得这话，双目不由蓦地一睁，心中也好似明白了甚么。
见对方问起，真言也不坦白，这便答道：“若非道长当年之言…贫僧也不会参悟这些…贫僧天然是要谢过道长的…”
这二字如雷般在灭佛真人脑中炸响，直叫灭佛真人呆立在了原地，连手掌也忘了收回。
闻声抬首，真言看向灭佛真人，又吃力地答道：“普渡众生…并非一人之责…也并非我佛门之责…而是天下世人之责…就是贫僧不做…也总要有人去做…贫僧所做…不过只是为了先人铺路罢了…”
很久以后，灭佛真人终是开口，便是向着真言一问。
“嘭！”
说着，真言看向灭佛真人，目光通俗明灭，又持续说道：“本日…道长来向贫僧寻仇…虽说道长与贫道两道分歧…但道长也是这天下人…贫道天然也是要普渡了道长…而道长心中仇恨皆因贫僧而起…贫道便是舍了性命…只要能换来道长心中恨消…又有何妨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