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闻一声厉骂,竟是从百里长风口中而出,下一刻,便见百里长风袖袍一挥,其轻描淡写之间,几道无形气劲脱手射出,眨眼便落到了几名五毒教之人身上,那几人顿时一声痛呼,这便跌倒在地,只是捂着把柄嗟叹。
呼喊了一遍又一遍,似是要将这些年心中的痛苦都倾述而出,只是如此简短地二字,倒是包含了无尽地思路在此中,令人闻声动容…最后,就连踏雪飞白也用起了最后一丝力量,冲天嚎了一声,这便就此倒地,再也没法转动一下。
紧咬牙关、心有不甘,黑衣人倒是不敢妄动,恐怕百里长风也冲着本身脱手,本身但是抵挡不得几招。
而黑衣人听着百里长风张口一声“五毒教”、杜口一声“五毒教”,便是将五毒教的名号呼来喝去不当回事,此时百里长风又望向别处,连正眼也不瞧本身一下,如此地目中无人,饶是黑衣人晓得本身武功不如百里长风,其心中也不由恼羞,这便张口不满地嚷道:“『踏雪无痕』当真是好大的气度!口口声声说着我五仙教仗势欺人,本身不也是未曾将我五仙教放在眼中?”
“师父…师父!这几年你去哪儿了…星星找你找得好辛苦啊…”
只是,这统统并非梦境,不会因为廖星星落泪便消逝,廖星星这下哭了出来,反而震惊了那民气里地软弱,便闻声空中传来一声轻叹。
“星星带着小白满天下地找,只要师父带星星去过的处所,处所都去找过了,可还是找不到师父…”
“这是…”
心中如是想着,黑衣人倒是惊奇不定,但百里长风前来相救已是究竟,廖星星地模样也不似作假,而本身带人围攻廖星星,天然是被百里长风瞧在了眼里,欺负了他门徒的账,百里长风这一下定然是要向本身连本带利地讨返来。
沉吟不答,百里长风仍在打量着伤口,却使得廖星星心中更是不安,可师父不答复本身,廖星星也不敢再去过问,恐怕惹得师父心烦意乱。
虽是不惧五毒教,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心,百里长风终究放弃了这个念想,还是只带着本身门徒安然分开地好…
“星星…”
放下了廖星星,又蹲身下去,拂开那被鲜血凝固地狼毛,鲜明可见踏雪飞白身侧皆是一片血红,那伤口固然并不深切,仅是擦破了些许皮肉,但伤口处四周地血肉倒是闪现出乌黑之色,这便是有着古怪。
“星星还觉得师父不要我了…内心好惊骇…”
见师父脱手处理了五毒教之人,廖星星心中一喜,这便也不再踌躇,只是几步就扑入了百里长风怀中,埋首痛苦起来。
而廖星星见着这白衣身影,面上哀痛之情更盛,十数载地朝夕相处,虽是别离数年,但廖星星又如何认不出来,这身影恰是本身的师父、百里长风!
侧首望了畴昔,见二人还是之前模样,百里长风心中更是一叹。
那男人被五毒教所豢养毒蛇咬中,已是身中剧毒,想来定是活不成了,剩下那名女子一人,五毒教之人抓她定是有效,本身如果想将她一同带走,五毒教之人必然也不会承诺,反而会是以将五毒教之人给逼急了,冲本身围攻而来也不必然。
一众五毒教之人见状,唯恐廖星星走脱,竟还拦在其身前不见让步,廖星星冲不出来,心中顿时焦心。
幸亏,幸亏另有着踏雪飞白能够伴跟着她,倒也不会过分孤傲。
几息以后,那白衣身影已是悄悄落地,世人这才定睛看去,只见此人一身白衣如雪,一头须发皆白,乃是一名面孔不凡地中年男人,不是百里长风还能是谁?
想着,百里长风这又昂首看向踏雪飞白,却见踏雪飞白还是趴在原地转动不动,本身此时望去,踏雪飞白见着,也仅是摇了摇狼耳,冲着本身低声哭泣两声,模样非常委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