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清了六字,戴老公公这又惊呼一声,此时他对手札当中所写的内容,已是坚信无疑。
轻唤了一声,戴老公公实在是不知该说些甚么,但见他面色一阵阴晴窜改,鲜明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,只是其心中之话常常到了嘴边又给他咽了下去,如此几次几次以后,还是不见戴老公公说些甚么。
半晌以后,戴老公公终是理顺了心境,这又朝着陆胤阳问道:“先皇…既然早就晓得那太子并非真正的太子殿下,那又为何不派你们去寻回太子殿下?”
“陆胤阳不敢!”
戴老公公又点头说道:“老身固然不在长安,但也有所耳闻了一些风声,那辽王竟然是将天子的一名妃子都劈面正法,即便那天子乃是他部下之人冒充,但如此行动已是与谋反无异,可谓是罄竹难书!”
“这竟是先皇遗诏!?”
呼了一声,戴老公公这又吃了一惊,这陆胤阳的话总能给本身以料想以外。
说完,戴老公公便不再吭声,只是悄悄地等待,似是要看陆胤阳到底能够拿出甚么证据来,以证明当明天子并非先皇的血脉。
这一老一少二人说得激昂不已,端的叫作义愤填膺,皆是对那辽王深恶痛绝,只恨不得现在就一刀杀了辽王取他狗命,以还这天秦朝堂一个承平。至于一旁,那白面男人看着本是不想出声,但他看着老祖气愤模样,内心唯恐老祖会是以气坏了身子,因而便耐不住地与老祖小声提示问道:“老祖…那老祖接下来筹算如何办?”
“是不是先皇所留,本统领信赖戴老公公心中但是清楚得很,这封信固然是本统领在先皇驾崩之前替先皇执笔写下,但最后的那一道印章,戴老公公莫非认不出来么?”
“先皇…”
言罢,陆胤阳拱了拱手,神采倒是如常。
一声轻响,但见戴老公公手腕一抖,便轻抻了一下纸张,那手札顺势展开,其上所写的内容便跃然于戴老公公眼中,倒是让戴老公公看得触目惊心,越是今后看去,戴老公公面上的惊惧之色也是愈发地稠密,直将戴老公公的脸庞遮得个严实,浑然不见其他神采。
见到手札当中所言,那辽王竟是连“狸猫换太子”的手腕都给使了出来,戴老公公还是一阵愤然不平,其脑中不由想起了当年本身在宫中之时,还与年幼的太子有过数面之缘,这便一阵唏嘘感慨说道:“当年老身见太子殿下之时,太子殿下不过还是个半大的孩子,倒是谦善有礼,很有先皇当年之风!太子殿下本是天家之人,没想到倒是如此运气多舛,幸亏太子殿下福大命大,这才逃过了灾害,若非如此的话,先皇的血脉但是要就此断绝了!”
“噌!”
不见承认,但陆胤阳这一番话已是与承认无异,但见戴老公公听得陆胤阳这话以后,这便猛地转首朝着信纸下边看去,鲜明见到在信纸下方的空缺之处,正有着一道拳头大小的印章,倒是用古篆落道“秦桓帝之御印”六个大字!
惊呼了一声,也不等看完手札内容,戴老公公已是蓦地抬首朝着陆胤阳看去,但见他双目圆睁,下唇也是不住地颤栗着,这又颤声与陆胤阳问道:“这…这手札…当…当真是…先皇…所…所留的…遗诏!?”
见戴老公公问来,陆胤阳二话不说,这就微微点头,便答道:“有关此事,本统领心中天然是有着计议,只是在我等助太子殿下夺回皇位之前,必须先得结合了先皇诸多亲信权势才行,不然只以天刀玄卫之力,便要去与辽王部下的军队对抗的话,这无异因而以卵击石!”
想到此处,陆胤阳也好不鄙吝本身的赞美之言,这就与戴老公公说道:“戴老公公对先皇的忠心,陆胤阳自愧弗如,故此才会言行冲动了些,倒是让戴老公公见笑了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