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伟心有所动。吕氏再接再厉道:“我也晓得沈姨娘不就怕我对憨娘倒霉?到那天,我们俩个各抱各的孩子,我决不伸手抱憨娘一下,总行了吧?而吃穿用度全老太太把持着,另有甚么可不放心的?再说,孩子抓周,我筹算安排在老太太房里,二爷看可行?”
付伟从吕氏这儿出来,先去了老太太哪儿,老太太也感觉吕氏的话在理。固然吕氏或许动机不纯,但,事情也的确得如此的办。两天内轰动亲戚两次总不好,再说如果分开办,不是明摆着奉告亲戚们,吕氏和沈蓉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?究竟如此,可也不能任之白于天下。
吕氏的心立时像被利箭刺了普通,她不明白,付伟如何就能如此安然地说出那般伤她心的话。莫非在付伟的眼里,她的心是钢铁浇铸的?吕氏恨恨地捶着桌子,心下悄悄道:“你就想着你的蓉娘吧。但是你的儿子是我生的,女儿,也是我生的最出众。总有一天,你会悔怨这么对我的。”
吕氏谦逊道:“你们快别这么夸她,她晓得甚么?不过是我闲来无事随便就教了她几句,谁可承想她就记着了。才女鄙人女的不晓得,不过是比别家的孩子记性好些罢了。”
而付悦逢人便奉上甜甜地笑,吕氏让喊甚么,付悦就拿着软软的声音喊,惹得客人们喜好得不得了。谁见了都夸。然后吕氏还会不时地让付悦背几首汉诗,更是惹得客人们赞叹不已。
吕氏抱着经心打扮过的付悦,对劲洋洋地走进屋里。付悦一身红色缘白狐狸毛的棉褙子,衬得脸白里透红,再加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,黑黑的眸子,特别的美。
转眼间,就到了抓周的日子。一早上,付家大门大开着,客人络绎不断。周老太太更是笑得合不拢嘴。大床上摆满了东西,凡是平常用的也全都放到了床上。另有客人们送的小挂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