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新抿着唇,用力的抱着。她不能让她娘的牌位掉地上,她在她娘的牌位前许下的愿忘,就是要抱着到庄上的。但是现在,仿佛要讲错了。
本来她俩个一早就派了人去给太守送信,太守派了三辆大车来,另有一队的人,并让人带话,叫吴氏姊妹接着服侍付新去庄上。
吴氏姊妹在饭店的后厨,亲身为付新熬的姜末粥,顶着热端过一盅来。但是付新不肯松开纪妈,吴大娘只得上到车上来喂。
车里躺在软榻上的付新脸更加的红,她固然睁着眼睛,但眼神有些苍茫,怀里抱着的红色承担已经成了她的累坠。付新浑身没劲,更加感觉抱不动了,薄薄的牌位,像是有一百斤重似的。
付新重又穿上一身孝服,怀里抱着大红的内里放着沈蓉牌位的承担,由纪妈抱着进到了马车里。太守府的马车广大,内里有一软榻,车底下辅着大毛毡子,付新就将鞋脱到了门口处。
付新头痛欲裂,抬起眼睛,却看到了沈蓉坐在她的软榻前。付新小脸通红,心腾地一跳,眉开眼笑隧道:“娘,娘,娘这些日子去哪儿了?让女儿好想。她们还骗女儿,说娘归天了呢,我就说娘不能丢下女儿,娘是不是出门子了?”
此时马车已经在一个路边的饭店门口停下,保护回道:“两位大娘进饭店里去弄早餐了,临时去时,叮咛小的,说她们一会就会过来了。”
车里有个小铜炉,炉底垫着一块空心的风雅铜砖,铜炉上温着热水。纪妈为付新倒了些,扶付新起来道:“喝点儿水吧,先捂了那么些汗,一下子全散了,路上又冷,这可如何好?”
放眼望去,六合间白茫茫地一片。美如进到了冰雪的天下,深呼吸,都能闻到雪的暗香,那种带着寒凉的冷香。
一行人分开付家时天就已经黑了,幸亏太守府的人有牌令,但是城门还是关了。护队的人拿了令牌,现开的城门。
纪妈赶紧站起家,红着眼睛拉着付新的手道:“憨娘,憨娘如何样了?是纪妈啊,憨娘细心瞅瞅,老奴是纪妈啊。憨娘可别吓纪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