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人病房的前提也不算好,一张病床,床头柜摆着水壶等用品,墙角放着褪了色的长沙发。
容慎隔空与安襄怀对视,偏头之际,对程风低声叮咛,“去安排个单间病房。”
“感情剥离症状,详细表示为狠恶头痛和四肢麻痹,眼神没法聚焦,落空对外界的统统感官认识。耐久几次的痛苦感化下,大脑会停止自我庇护,将患者的认识从哀思情感中抽离,从而构成感情剥离征象。”
“天底下,假定后代做错事,为人父母除了教诲,从不会真正指责。”
他抽的又急又快,半支烟的工夫,眼眶已经熏红。
安襄怀没有出声,却似是默许了他的这番话。
除了容慎,程风和安襄怀都只觉得她是因难堪熬而不声不响。
唯有丝丝颤抖的嗓音,彰显出他这位妙栖法师的修佛之道并不那么纯粹。
“与其说我怪桐桐,不如说痛恨本身,恨到没法面对她。”
若说他真的毫有为人父的慈爱,倒也不尽然。
安襄怀目视窗外,持续晦涩地说道:“更何况,错了的向来不是桐桐。倘若那天我能放下事情,放下追逐权位的欲望,陪着他们娘仨一同登机,或许他们不会坐上那趟缆车,或许有我在,统统都会不一样。”
特别当他隔日赶到雪场,看到罹难的妻儿,看到昏倒的安桐,那一刻既对不住故去的人,也无颜面对活着的人。
不等男人接话,他的视野再次投向安桐,“她如何了?”
安襄怀鹄立在男人的身侧,久久沉默后,他行动不算纯熟地拿起窗台的烟盒,指尖微微颤抖地点了一根烟。
话落,他看向寂静无声的安桐,那眼里的情感极浓,庞大的难以辩白。
如许一小我,长伴佛祖摆布,当真修得出一颗佛心?
平波不惊的一句话,好似他们不是血脉相连的亲人。
容慎摸了下安桐的脑袋,见她没反应,回眸递给程风一个眼神,让他去门外等着。
容慎自斜火线打量着这位令人出乎料想的岳父,即便用心修佛多年,他身上的上位者气味还是浓烈。
(本章完)
一小我的气度微风采不会因为时候和地点而产生太大的窜改。
“可贵遇见,还请妙栖徒弟借一步说话。”
“是素全徒弟奉告你们我在这里的?”
容慎薄唇为抿,顾忌着安桐的环境,开腔的腔调陡峭而降落,“安先生这些年隐于寺庙,是真的看破尘凡,还是成心躲避世俗?”
起码在当下这一刻,安襄怀拎着水壶的手指在不竭用力,过于沉寂的眉眼毫不躲避地直视着容慎度量才子的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