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放下汤勺,伸开手指捏了捏的太阳穴,语气平和地摸索道:“平常没见你与外人谈天太多,今晚倒是和易柯聊得不错。”
男人擦拭掉她手上的水珠,终究松了手,“现在能过来陪我坐坐了?”
一杯蜂蜜柠檬水被安桐奉上桌时,她随口说道:“我不会煮醒酒汤,网上说蜂蜜柠檬水的解酒结果也很好。”
安桐从不感觉本身是个毛手毛脚的人,偶尔的粗心也仅限于无关痛痒的小事上。
瓶口太严实,拧不开。拿刀尖撬了一下,还是结果甚微。
半分钟后,她手都拧疼了,成果还是徒劳。
敞亮的厨房里,安桐在冰箱里找到没开封的蜂蜜,又在保鲜层里拿出了一个柠檬。
容慎薄唇微勾,神采俊雅地睨着她,“之前没有喝过?”
安桐点头,随即小声提示,“蜂蜜水快凉了”
容慎发笑着摇了点头,冲完水拉着她的手回到桌边,拿出纸巾详确地给她擦了擦,“被烫的处所还疼不疼?”
瓶身微凉,他的手却格外的暖。
而琉璃台中间的手机页面,正播放着如何便宜蜂蜜柠檬水的科普视频。
安桐恹恹地站在男人身侧,偷偷打量他表面完美的线条,温软迟缓地呢喃,“容大夫,我喜”
“嗯?”安桐茫然了一秒,侧目看着男人喝汤的俊脸,恍然地解释:“不是,我和大姐一起喝的,她说鸡尾酒度数不高,保举我尝试一下。”
安桐后知后觉竟然把内心话说了出来,特别面对容大夫沉如墨砚的双眸,她刹时畏缩了,“我、我洗吧。”
可只要遇见容大夫,她对本身的统统认知都在一言一行中被颠覆。
接下来的几分钟,厨房里很温馨。
就像逃不开的墨菲定律,越想揭示完美,却恰好事与愿违。
他垂眸看着安桐,眼底有和顺,“下次别勉强,打不开就拿给我。”
男人闭眼感喟,而后往沙发内里挪了挪,“过来,陪我坐坐。”
“不疼不疼”安桐脸红了,眼神闪动的不像话,“好多了。”
安桐坐在容慎身边胡思乱想着,直到耳边响起他带有辨识度的降落嗓音,“今晚同易柯喝的酒?”
男人但笑不语,却举步走到她身边,拿起瓶装蜂蜜,毫不吃力地拧开了盖子。
如许寥寂的深夜,身边俄然多了个忙前忙后的小女人,充盈在内心的感情如岩浆喷发般澎湃而彭湃。
安桐抿着嘴角,把蜂蜜瓶放到砧板上,抽出一旁锋利的切骨刀,跃跃欲试。
话落,安桐略略抬眸,蓦地撞上容慎专注的视野,心跳漏了一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