丞相手中长枪跌落在地,眼中泪水一下涌出,喃喃道:“玉龙,我儿啊……”看转头看着祝玉虎,咬牙切齿的喝道:“孝子……”
在生命的最后一刻,丞相只是想笑,祝淮啊祝淮,你计算别人平生,却终被别人计算,连儿子都搭了出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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胜负,偶然就是一线,闭上眼睛的时候,高远如此想着,
长枪一下刺空,丞相闪过大枪的枪头,一把抓住枪杆,顺手一震,杨雄再次被抛飞,雷菲尔娇喝一声,领着四个朱雀兵士同时杀來,丞相顺手捡起一把长枪,舞动起來,枪影甚急,把他身周护得严严实实,仿若一朵菊花盛开,冲上來的人撞在花瓣上,不是闷哼抛飞就是筋断骨折,
丞相倒在了血泊中,他昂首,有些茫然的看着夜空,雪已经小了,就着灯笼红彤彤的光,模糊可见乌云盖头,黑压压的直欲摧顶,
他话一出口,眼睛却超出杨雄,呆呆地看着内里,手中长枪也耷拉下來,一脸苍茫,杨易心头惊奇,转过看去,此时雪已小了,相府内到处是人,偶有一两处零散战役,也是黑衣卫被一大群人追砍,大门口,一大队近卫营兵士正簇拥而入,
打了这么久,灵兽兵迟迟未至,现在就算是杨雄,也晓得定有变故,
躺在地上的时候,他才发觉杨易身子有些摇摆,乃至连握枪的手都有些颤栗,
雷菲儿也被丞相击飞,和杨雄躺在一起,看着场中威风凛冽的丞相,伉俪二人对望一眼,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骇然,丞相竟是一勇如此,这可如何打,
和杨易单挑,面子是一方面,但高远更清楚,中西铁骑两万不足,灵兽兵固然精锐,仍嫌兵力薄弱,真要混战起來,能不能冲破封闭还待两说,就算幸运得逞,恐也丧失惨痛,以此残破之师,如何面对太后派权势,安谈救援丞相,
你再好的枪法,再多的机变,他就平平一棒砸來,除非真想同归于尽,不然就只要避开,如此一來,甚么节拍招式十足得靠边,
但愿大雪以后就是好天吧,他想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