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刚只感觉眼皮也似感染了沉沉暮色,似有千钧之重。他尽力摇了点头,脑袋复苏了些,回道:“不可。”
递欧爱洁,平时都穿戴得整整齐齐,衣服也是浆洗得干清干净,儒雅之极。但此时倒是披头披发,眼睛也是红肿不堪,身上更是浑身血迹。固然明晓得这些血迹多少都是仇敌的,但廖刚还是心下一酸,开口道:“递欧叔叔,你沒事吧?”
“上面嗟叹者,多数就是南汉的兵士,现在两边敌对,本身竟然另有闲心体贴对方的死活!?”廖刚摇了点头,不由又是一阵苦笑。
贰心下想着,脸上渐渐漾起了一层笑意,指着递欧道:“三公子,你要不去歇息,我们两把老骨头必定不能擅自下去的,不然成何体统。”
廖刚点了点头,和递欧领了几个亲兵正筹办顺着门路走下去。正在这时,南汉方响起了鸣金出兵的锣声。
这等安排,实在是无懈可击。三木两人也是无话可说。等统统叮咛伏贴,廖刚从亲兵手里接过软甲,行了一礼道:“如此,这里就费事三木都督了。”
他想了半天,还是百思不得其解。三木见他眉头紧皱,赶紧劝道:“三公子,你和递欧兄还是下去歇息吧。这里有我就成,等你们歇息好了,白日再來顶我班。”
“这点你放心,因正面城墙阵势狭小,仇敌就算人数再多也发挥不开。刚才我已获得医营的统计陈述。到现在,我军伤亡也才方才一千出头。双汇城高墙厚,对方亏损更巨,保守估计,对方的伤亡起码超越了五千之数!”
四年前,南征军残部返回。廖胜对贤庄娘娘陶雨的突袭,更让两人对至公子廖胜大失所望,果断了自主的设法。而廖刚的回返,则让两人看到了但愿。廖刚是两人一手带大,其脾气可说是了如指掌。廖刚虽说是庶出,但总归是廖青的儿子。单凭这点,要想自主,在中西一盘散沙的环境下,足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