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呀,那还是十几年前的事了。”
鲍夏经头也不抬,低声道:“毕竟是仇敌,辎重营收敛尸身时,那有对自家兄弟好。李将军不在了,这些老乡少不得要曝尸荒漠,我们内心不忍,就擅自出营,想偷偷将这些老乡们埋葬了。”
吴明望了沉沉的夜色一眼,嘲笑一声道:“是么,鲍将军倒是个美意人。”
鲍夏经仍不昂首,但声音却自有一股倔强:“这事末将自也清楚,我们埋的不是兄弟的骸骨,只是一个心安罢了。”
吴明道:“收敛尸身,自有辎重营卖力,那轮到你们来操心?”
商羽坤拉住了马,侧头看着大阿入迷。天已完整黑了下来,氛围中仍带着淡淡的血腥气,远方冲天的火光却小了下去,明显获得了节制。天空无月,绛蓝色的天空像是泼墨后的大肆衬着,洋洋洒洒地铺满了全部天空,晦涩的压抑着。他望着远方的夜景入迷,轻声道:“那是还是父亲当家,我是以商家一伴计的身份进入大阿的。虽是战役期间,但大阿的管束还是很严,我们进城后,第一件事就是被严令多少条,我记得此中一条就是非战不得跑马。除了城内甲士,街头有人跑马如果给抓住了,是要责打军棍五记。交割战马时,我作为步队首级,有幸到都会头观光了一番,当时就被这宏伟的兵道给镇住了,从当时起,就发誓在有生之年,必然得在这兵道上纵横驰骋。”
可贰心头倒是沉甸甸的,不觉间,已是中西之主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。可越是如此,却越不安闲。很多事,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痛快,而是多了很多拘束。因为这个身份,承载了太多人的但愿,与太多人的好处捆绑在了一起。如果本身将实在设法奉告商羽坤,以他的脾气,怕得跳起来揍本身一顿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