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如何是好?
吴明是个八段妙手,兼且有一千近卫营保卫,就算狼牙军去暗害,那也是全无掌控。此次反击,姜环也做了两手筹办的。如果胜利的话,现在庭牙频繁调遣的军队就是假戏真做,趁近卫营群龙无首之际,一泄千里。到时候,就算近卫营这一万多马队被传得神乎其神,也难逃败亡的运气。如果失利的话,中西最多也就丧失几个狼牙军罢了,算不得甚么伤筋动骨的大事,到时候只要按原打算,依托冰墙紧守,仇敌也是无可何如。
这家伙是金属性,这番话绵里藏针,夹枪带棍,倒和他属性相合。姜环是小我精,那边听不出对方话里的推委之意。他把酒杯横在半空,深思半晌,才叹了口气接道:“前次出征,各部的丧失我也非常心疼,而路兄更是在这一战中,一战成仁,殊为可叹。他统领的部落目前也是七零八落,族里各个长老之间相互攻讦,争权夺利。至公子日前发话,如果两位此次着力,一旦打退南汉的打击,他将从路兄的部落里划出四分之一的人丁归两位统领。只是两位如此一说,倒真让我难堪了。”
第十节
想到这里,他嘲笑一声,抓起桌子上的马奶酒一饮而尽。这些权势的家伙,现在想抽身而退,那有那么轻易,只要你们承诺出兵,还怕你们不就范,我姜环手上的长处,岂是那么好吃的么?
这两人不是别人,恰是中西的另两个都督,邓格和朱磊。
他也晓得现在的至公子实在就是面前此人的傀儡,以是连遮羞的话都懒得说了。姜环也不避讳,点了点头道:“这个天然。”
姜环眉头微不成察的皱了皱,顿时换上了笑容道:“至公子别急,有甚么事渐渐说,老朽必然为你分忧。”
一个传令兵闯了进來,半跪于隧道:“禀至公子,姜都督,南汉一万多马队目前已全数赶到风铃渡,正与波斯雄师隔河对峙。”
姜环眼睛一亮,模糊抓住了甚么:“隔河对峙?”
姜环点了点头,把目光转向朱磊,半开打趣半当真的道:“邓兄怕寒,他有这类反应,也在道理当中,朱兄想必不是这等启事吧?”
姜环脸上还是如沐东风,笑了笑道:“好了,你下去吧,一会别忘了來领赏。”
姜环笑了笑并沒说话,而是把眼睛瞟向了朱磊,这家伙倒也光棍,直接道:“如果能够获得弥补,族中的牢骚我天然能够压抑一二,只是信誉既下,就但愿姜督不要食言。”
狼皮保暖,固然富丽程度比之其他兽皮來说,打了扣头,但胜在合用。阿谁标兵喜出望外,实不知一贯精打细算的姜环本日如何会如此风雅,忍不住磕了个头道:“多谢姜督,多谢姜督。”
瞥见姜环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,廖胜不由急了,他把手掌摊开,伸到姜环面前道:“我也说不清楚,你本身看吧……”他手内心有个小巧的竹管,上面另有着火漆封印,但一头却已拆开了,明显廖胜看了上面的内容,才被吓得六神无主。
刚筹办出去驱逐,帐帘一闪,廖胜已然裹着一阵北风钻了进來:“祸事了,祸事了,祸事了……”
小楷不敷一行,但内里的内容却不啻石破天惊,饶是姜环足智多谋,也万沒料是这等成果。波斯公主被杀,这是多么大事。艾斯特身兼公主和圣女两重身份,一旦被刺,必定会激起波斯教众的激愤,而波斯皇家更是抹不开面子。非论从民气还是皇意來说,这个庞大的帝国定会临时撇下南蛮,率军北渡天青河,以报公主之仇。
朱磊拱了拱手道:“不瞒姜兄,中西十部,我等忝附开端,权势较之前面诸部,天然大为不如。前次至公子出征,我等应召,已然折损了近千人,族中长老已是很有微词,如若再强行征召,恐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