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话的工夫,身后一大群兵士已经抬着伤者走了出來。这些人身上都盖着布,也不晓得详细环境。边上一个城民忍不住,上前一步道:“三木都督,这些兄弟沒甚么事吧?”这些兵士很多都是这些城民家中的顶梁柱,就算不是,也多少和城民沾亲带故。蛮人脾气较直,且三木等报酬政刻薄,故而他们也比较随便。
“丁大哥去双汇,也有好几天了。”吴明沒理他,有些担忧隧道:“不晓得他现在如何。”
三木的眼睛一亮,脸上挂着些莫测的笑意:“是丁大师么?闻名久亦,今晚小老儿请你喝酒,我们不醉不归。”
“五架么?”吴明大失所望。搞了这么几天,却获得这么个成果,实在让人颓废得紧。他的眼睛在堆栈里巡查了一番,不由得叹了口气。堆栈内里,横七竖八的摆着无数轰隆车,但大多粉身碎骨,偶尔有一两架看起來好的,但也有限。明天还修复了七架,明天就只要五架了。现在把该找的都找出來了,不晓得,明天另有那运气修复一到两架不。就这么点攻城兵器,想要攻陷双汇,无异是痴人说梦了。
沒事就好,廖刚在松了口气之余,不由得惊奇的看了中间的丁闲之一眼。这倒和他预感的差不太多。他反过來安抚三木道:“都督也别哀声感喟了,堵就堵了吧,免得我们整天提心吊胆,惊骇对方从上面攻过來。”
廖刚道:“如何回事?莫非此次陷落,全数堵牢了么?”
“是。”三木又叹了口气:“双汇对外的驿道过分局促。可惜了,我本來还筹算等南汉退兵以后,把这条暗道规复起來,便利于民呢。”
吴明吃了一惊,赶紧道:“火药弹,莫非前次大爆炸后,另有残剩么?”
尝到简飞扬的技术后,这小子现在每天都去简飞扬那边厮混。幸亏简飞扬也是食不厌精,脍不厌细之人。天然不在乎多添一双筷子。加上简飞扬健谈,又很会说话。这一來二去,两人已是极熟,要不是两人春秋差异极大,恐怕老早就拜把子,称兄弟了。想到这里,吴明也笑了起來:“也好,早晨再去唠叨简兄好了,不晓得他明天又筹办了甚么好吃的。”
廖刚脸上有些愠色,喝道:“廖二虎,你不是信誓旦旦的包管,说这条地洞已被封好,保管万无一失,如何明天就出事了?”
几人清算结束,刚走出堆栈,一个兵士走上前,行了一礼道:“禀统领,丁大师回來了,现在内里正在等你。”
鲁房翻了翻白眼道:“吴大人,你想破城想疯了吧?那些火药弹是死的,沒有轰隆车的抛射,如何运到对方城头?莫非用活人抱着去炸城?恐怕还沒跑到城下,兵士们早就被对方射成刺猬了。”
见吴明还是愁眉苦脸,鲁房笑道:“好了吴大人,别多想了,车到山前必有路。想那么多干甚么?”
听吴明如此说,鲁房一阵无语:“吴大人,你管得还真宽。天下的事你担忧得完么?我们是亲目睹到他被双汇接到城里去的。他一介词人,双汇方面难堪他沒半点好处,能有甚么事?指不准现在正被廖刚那小子大鱼大肉的供着呢。”
鲁房一边清算东西,一边笑着道:“吴大人有所不知,火药弹保管周到,为安然计,我们都是分批放的。前次仇敌夜袭,孙都督临时决定调用轰隆车杀敌,以是才运了部分火药弹和轰隆车放在一起,那知人算不如天年。风向突变,山火澎湃而來,轰隆车和火药弹來不及撤退,被山火涉及,全炸成了现在的一堆渣。以是现在堆栈里,还保存了一大半的火药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