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把马车停到城门口,叫老宋看着。吴明牵着老婆,从田埂小道朝城外马场走去。
吴明和祝玉清对望了一眼,伉俪俩不由哑然。正待答复,身后的一个近卫营兵士仗剑而出,大声道:“没长眼睛么,这是统领和夫人。”
祝玉清拉下了车帘,脸上模糊带着点红晕,笑道:“阿明,现在恰是秋收之时,并且军务变更频繁。我们马车太大,我看还是下车而行吧,免得和百姓争道,迟误了他们。”
祝玉清抿嘴笑道:“白痴……”却不美意义再说下去。落日西下,映得她的一张脸也是灿若朝霞。如白瓷普通脸上更似镀上了一层红晕。
吴明站在高台上,忍不住笑道:“长蛇阵窜改虽多,但最难于节制。简兄,用长蛇阵对马队常用的锥形阵。你是想给我上一场庞大的骑战课么?”
恰是秋收的季候,低处的郊野里,稻谷熟了,金黄金黄的仿佛是铺上一层厚厚的金色绒毯。秋波摇摆着稻谷,使沉甸甸的稻穗有节拍地颠簸着,仿佛金山在滑坡。风声稻浪,如似一曲动听的乐章。而在丛丛稻浪间,模糊可见一两个农夫在中间来往穿越,挥动着毛镰还在繁忙。看着这统统,吴明捏了捏老婆的小手,捉狭隧道:“小清,可曾记恰当日在田埂间的趣事么?”
城东马场离南宁城并不远,但祝玉清身子弱,走得也慢。伉俪二人牵动手,体味这可贵的温馨。走了小半个时候,远方,才呈现了一个坡度和缓的小山,一道河道绕着这道小山逶迤而过。吴明扶住了祝玉清,指着那小山道:“小清,过了山头就是马场了。”
下方顿时响起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暴诺:“服从。”统统人同时拉上面罩,只听得一片铿锵之声。这些骑士已然全数翻身上马。简飞扬大声道:“吹号,军演开端。”
看着她倔强的走在田埂巷子上,再想到“执子之手,与自偕老”的誓词。贰内心也是酸酸的,恐怕小清想去马场是假,只想借个由头和本身多呆一段时候吧。
“你新来的么?现在南宁谁不晓得统领府崇尚俭仆,就一辆马车。其别人等出行,一概只能步行。并且统领佳耦一贯是行影不离的,必定就在车内里了。”
营地中顿时响起整齐清脆的铿锵之音,统统人拿下铁皮护面。他们同时昂首,然后半跪于地。齐声道:“拜见统领,拜见夫人。”
捏着老婆绵软的小手,走着。走在这金秋的田埂小道上。还没翻过山头,远远就听到山先人声鼎沸,间或杂夹着一两声马嘶,吵得不可。翻过山梁,视野一下开阔起来。就见到这边别有一番六合,整座小山的后背几近全用拒鹿木桩扎成了一个大寨子,寨子内里,两方人马正在停止实战演练,虽是演练,但还是惊心动魄。不时有人被木刀,木枪等打落马下,嗟叹不已。
“啊,那你还杵在这里干甚么,还不快让道?”
两人说话间,两方马队军阵已经列队结束。只见军旗翻滚,交叉飞奔。左军已经拉成了长长一线,鲜明是个长蛇阵的模样。而右军战马一阵交进递错,令旗飞扬中,已然排成了一个前锋尖尖,后阵丰富的阵形。鲜明恰是东汉八阵之一的锥形阵。
兵士们俱都衣甲光鲜,分为两个方阵,泾渭清楚。骑士和战马都带着玄色的清一色的甲胄面具。穿着划一,手上的长枪在阳光下闪着森森寒光。刀枪如林,旗号飘飘,一万多人的虎帐中,此时倒是鸦雀无声。吴明久于行伍,虽对马队练习之法一知半解,但看到这如同铁壁的森森杀气,以及纹丝不动的军姿。就晓得这是一支真正的精兵。
……
第十六节
简兄真是为我打造了一支钢铁之师啊。他想着,忍不住偏头看了简飞扬一眼。简飞扬脸上也是大有得色,他把手中的令旗一挥,大声道:“军演持续,都给老子把操娘们的力量拿出来。成了软脚虾丢了人,可别怪老子扣你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