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秀润一笑,此时将粗画的眉毛擦掉的她,又规复英姿少年的风景,这么微微抬起下巴的模样,说不出的慵懒而倨傲,她说道:“申将军,还真觉得阔别波国,身在齐地,你就成了一言九鼎的王了?此时我身后的酒馆里,便有各国的质子使节在此。你再推三阻四,信不信我在这大街上抱着你的大腿哭喊,求求你不要剥削我们兄弟的银两?”
说完,姜秀润竟然俄然扑了畴昔,抱着申雍的大腿便要哭喊。
申雍忒特地留了几个亲信作为伴随质子的侍卫,暗自叮咛了这几个侍卫几句,让他们今后按着他的手札行过后,便气哼哼地出发返国了。
她眉眼不动地听申雍哭完穷后,斯条慢理道:“如果没记错,父王临行时,犒赏我们兄妹赤金一百根。而我们沿途走的驿路,路过的梁、燕、陈国,均是物价与我们波国相仿,因为不耐他们本地的饮食,我们的吃喝均是自带的炸肉干和烤饼,申将军你略微讲究些,每到一处,会派侍卫去买整只的羊来吃。沿途而来,往多了算是五只羊罢了,换成金的话,不敷一根,更何况你领差事时,也有别的的路资钱银,如何就把我们购置府宅的钱花了大半呢?”
这话一出口,顿时叫姜之惭愧不已,直觉本身方才不该任由mm主张,倒给父王增加负累,如果钱银不敷,如何好写信再要钱?
临行前,他望向姜秀润的恶狠狠的眼神,让她心内警省。
两口薄馆也不过五两银子尔,却能买来了将来名震诸国的无盐女将军――白浅,这是姜秀润出门前绝没有想到的。
申雍一边暗下毒计一边气哼哼的走了。
两个无知小儿!
申雍没想到这位常日养在宫内的王女会如此精通世务,一时语塞,可到底是仗着此时阔别波国,两个王子王女也没有甚么仗势,只霸道道:“小公子你久居宫中,那里会算物价?我说花了,便花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