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知微正捏着团扇柄来回捻着,团扇的扇面不断的转动,锦簇的花团好似被风吹动了普通,花瓣顶风飞舞。
姜常在和阳雪看清那绢子里的东西神采一凛,肉眼可见地镇静了起来。
洛知微伸手时怔了怔,悄悄将手搭在了秦朱紫的手背上。
顾桓祁与叶皇后齐齐看向床上的姜常在,见她那副心虚镇静的模样,那里还用得着查验那糕点了。
“皇后娘娘这是何意?”洛知微横眉冷怒,语气中稍带怒意,“若臣妾故意,想害姜常在腹中的孩子,当初又为何要提沉水香之事。
只是她身边服侍的人说,本日除了平常的炊事,姜常在只在你宫里用过一盏茶水。”
那日以后殿中撤了香炉,不是更无益于姜常在和腹中孩子吗?”
劳太医悄悄叹了一口气,也没猜想到一名小主落了红,竟牵涉出这么些事来。
竹叶重重地呼出一口气,鼓起勇气跪在了顾桓祁的身前,“皇上明鉴,娘娘犯了不平之症,本来是要请太医的,但是娘娘听闻永宁宫里姜常在落了红,便不敢劳烦太病院,恐怕分离了太病院的人手,迟误了皇嗣大事,只好忍着...”
顾桓祁复又摩挲起了腰间的玉坠,他天然晓得叶皇后的言外之意,便是说姜常在假孕,想害姜常在的人不消下滑胎之物也能够让姜常在这般。
待洛知微坐下,将衣裙敛整齐,才缓缓抬开端来。
“谢皇上。”
竹叶谨慎地用一根小刷子,悄悄为洛知微刷着脖颈处的红疹子,但愿能为洛知微减缓些痛痒。
洛知微收回目光,又朝顾桓祁道:“不知皇上皇后娘娘深夜唤臣妾前来,是所为何事啊?”
洛知微不觉得然,进了永宁宫,只是淡淡道:“是啊,许是吃错了甚么东西。”
月光如水,倾泻而下。
“竹叶,不准胡说。”洛知微轻叱了一句。
“太医可去看过?”
“嫔妾见过俪嫔娘娘。”
“奴婢没有胡说,”竹叶又从袖子里取出丝绢,将丝绢翻开,暴露半块糕点来。
许是被方才那半块洋槐花糕吓到了,阳雪赶快双膝砸地,肥大的身子颤抖着道:“奴婢不敢...奴婢只是...只是实话实说...,本日小主确切是在思渺宫饮了杯茶...”
可姜常在抱紧了手中的薄被,奋力地摇了点头,“不成能的,皇上,嫔妾已经有四个多月的身孕了,如何会来月事呢?”
可洛知微又提起那香炉之事,虽说当时洛知微是为叶皇后得救出此下策,可确切是帮了姜常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