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霞典礼,一众宫人手里握着灯谜,愣愣地站在原地,谁都不敢再上前换彩头。
洛知微伏在竹叶肩头,假装惊骇的模样,碎发后的余光看着纸鸢,也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贤妃身边安插了人。
待主子们走畴昔,才昂首摘灯谜猜起来。
“也罢,她现在仍未承宠,没得甚么犒赏,想来也拿不出甚么好东西。”
在场世人无不惊吓,如嫔更是被吓得踉跄,几乎颠仆,幸亏蓬织眼疾手快,将如嫔一把扶住。
“那贱人如何了?”贤妃看着本身纤细的脚踝,漫不经心道。
贤妃见状,却也不怒。
可纸鸢却又低下了头,未与在场的任何一人眼神对视。
“公然还是这落霞宫最热烈,本宫来看看,都有甚么彩头。”花灯照在吴皇后的脸上,本来就温暖的笑容更是蒙上了一层暖意。
贤妃听着笑了笑,以团扇捂着嘴唇,眸色对劲悠悠道:“一种是宣纸,另一种,是人皮。”
如嫔昂首望了一眼,低头不语,缓缓走着。
宫道上尽是人,只是见主子来了,便会规端方矩地站在一旁,不会碍了主子们的路。
不远处,一个玄青色的身影,手持折扇,悄悄看着。
桂落走在贤妃身后,略带高傲道:“要说皇上还是心疼娘娘的,晓得娘娘筹办这中秋佳节,拿出了百两黄金作为彩头。”
永庆宫里如嫔已经大好,穿这件松绿色的衣裳,满宫里赏着花灯。
“谢如嫔娘娘嘉奖。”
吴皇后厉声道:“贤妃,皇上夙来仁德,宫女多是八旗后辈,你怎好滥用私刑?”
“娘娘,该上药了。”桂落将东西归置好,搀扶着贤妃低声道。
“你看,她手里的灯笼,”冯承诺与李承诺小声嘀咕道:“那纸张竟薄如蝉翼,内里放一支烛火,便敞亮如昼,一只灯笼,竟能照亮整张桌子。”
在纸鸢身边踱着步子,肃声道:“你们看好了,本日这纸鸢便是叛变主子的了局,你们哪一个,不管是谁,胆敢歪曲攀咬,吃里扒外,本宫说扒了你的皮,便扒了你的皮!”
“如嫔娘娘。”洛知微正想出门看灯,便赶上了如嫔,赶快上前全面了礼数。
一张惨白的脸,早就没了赤色,声音轻微,“奴婢给皇后娘娘存候。”
“走吧,”如嫔转过身来,“一同去赏灯吧。”
转眼中秋将至,落霞宫里跟各宫要了些东西作为彩头,洛知微给了五颗珍珠,也算是出了份力。
中秋当日,一轮敞亮的圆月高挂空中。
“是。”
“谨慎为上,如果落下病根儿便不好了。”说着,桂落挽起贤妃的裤脚,又服侍着褪去了贤妃的鞋袜,悄悄为贤妃上药。
两拨人相互全面了礼数,才入了落霞宫的门。
如嫔细细打量着洛知微,脸上皆是笑意,“起来吧,水灵灵的人,穿戴这缙云色实在是都雅。”
“是纸鸢?”李承诺一惊,尖叫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