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时分,贤妃带着些甜品去了尚宸殿,“皇上可查了然,那纸鸢可还活着?”
“若非如此,苏朱紫又如何会将闹鬼之事改口说成梦魇,口口声声直指是贤妃扒了纸鸢的皮,才使她日日梦魇的。”洛知微将誊写好的佛经放在一起,一沓纸张整整齐齐地摞在一块儿,才下榻向铜盆处走去。
入夜,也就免了翻牌子,贤妃跟着顾桓祁回了景乾宫。
“皇后娘娘息怒啊!”贤妃幽幽道,语气中似带讽刺,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字条,给了桂落,又有桂落将这字条递给了江义敏。
说着,贤妃的双手环上了顾桓祁的脖颈,扑鼻的脂粉甜香钻进了鼻孔,顾桓祁忍不住皱了皱眉头,倒有些驰念洛知微身上如有似无的暗香。
思渺宫里,洛知微自回宫起,便跪坐在榻上钞缮着佛经,簪花小楷清仿佛仙,飘飘然落于纸上。
“这字条上便是臣妾安设纸鸢的处所,纸鸢身上仍有伤,臣妾找了人照看,想必纸鸢现在还在此处,皇上派人去寻,统统便尽可知了。”
“扶皇后起来。”顾桓祁摩挲着腰间的坠子,同吴皇后身后的应暇道。
“小主明日还要去玉华殿祈福,不如早些睡吧。”竹叶见状,低声劝了一句。
“啊?”竹叶一愣,回想起午后在碧凰宫的事情来。
竹叶持续道:“奴婢看着,或许纸鸢与苏朱紫干系匪浅,不然也犯不上为了纸鸢的事情闹到皇上跟前去。”
“小主,时候不早了。”
“天然。”贤妃笑意甜美,心对劲足地靠在顾桓祁的肩头。
“如小主所言,如嫔娘娘早早便没了孩子,以后不过是假孕,想找小我假货,最后选了贤妃娘娘,”竹叶给洛知微掖好被脚,小声道:“皇后娘娘去看望过如嫔娘娘好些回,都不见如嫔娘娘嫁祸之,反而赏花那日,皇后娘娘倒也替如嫔娘娘全面结局面,非要贤妃娘娘同去,现在想来,当真像是皇后娘娘与如嫔娘娘早早便同谋了此事,又早早安排了纸鸢将脏水泼在贤妃娘娘身上,做实贤妃娘娘的罪名。”
洛知微闻言皱了皱眉头,趴在床上思忖着,“你说的也不无事理,只是...我总感觉那里怪怪的。”
吴皇后怔怔地看着顾桓祁翻开那纸条,一时竟落空了力量,瘫坐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