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顾桓祁出了内寝,竹叶才松了一口气,从袖口取出一颗小药丸,塞进了洛知微的口中。
顾桓祁却看都没看一眼,“朕不饿。”
“莫非不是吗?吴家为了让你成为朕的皇后,吃力心机,又如何会甘心朕将阿若娶进门来,与你平起平坐?”
洛知微撑起精力,听着内寝外的声音。
“现在还不到桂花开的时候,满宫里只要你的碧凰宫年年会积累桂花酿蜜,制糕,你还说不是?”顾桓祁怒道,“你们都下去。”
而吴皇后分歧,她是当真与宋霜若不睦,差一点便要与宋霜若平起平坐,同做顾桓祁的平妻。
顾桓祁将那正红色的布块握在手中,抬起猩红的眸子,看向站在门口的贤妃,想起方才贤妃所言之事。
宋霜若,是那人的名字吗?
竹叶抹去眼泪,正端着药往内寝走去,却被顾桓祁赶上,将那碗汤药夺了归去,“朕来。”
孙太医正验着面前的三块布料,贤妃姗姗来迟。
贤妃抹去不经意滑落的热泪,低头欠了欠身子,便退出了思渺宫,欣然感喟,往落霞宫会了。
“臣妾对皇上的至心,皇上竟都浑然不知吗?”吴皇后缓缓合上双眼,两行热泪滚滚落下,“这么些年来,皇上萧瑟臣妾,本来是因为皇上一早便感觉,是臣妾毒害了宋霜若。”
“可臣妾并不晓得洛常在对桂花不平啊,”吴皇后扬声道。
“不消行李,洛承诺如何了。”顾桓祁说着,便翻开帷幔入了内寝,扒开床幔的一刻,洛知微的脸已经涨得通红。
“皇上,该用晚膳了。”江义敏将晚膳传入思渺宫,圆桌上满满铛铛摆了一桌子。
顾桓祁抬眸,对着榻上昏倒的洛知微柔声道:“朕此次毫不会再落空你了,阿若。”
算甚么万千宠嬖,当真是不堪一击。
“你还不认错?”顾桓祁眯了眯眼睛,眸中掠过一丝明厉。
竹叶跪在一旁,哽咽道:“小主说不饿,便没有效午膳,一向在为冯承诺腹中的皇子做百家被,忽而便喘不上气,晕厥了。”
吴皇后不成置信地抬开端,“皇被骗真狐疑,当年害死宋霜若的,是臣妾?”
孙太医也慌了神,仓猝道:“回皇上,洛常在这是不平之症,喉头肿胀,呼吸困难,不知洛常在但是又吃错了甚么东西?”
竹叶将吴皇后带入殿中,又端了一盏温水,走到床榻边:“皇上,孙太医说,小主昏倒中需多给小主进些温水,才好将体内的不平之物解了。”
难怪吴皇后会对皇上与那人之事久久不忘,本来亲眼看着敬爱之人深爱旁人,竟是这般痛心。
“没有?”顾桓祁嘲笑一声,“阿若对桂花不平,你是晓得的。”
吴皇后扬声怒然:“臣妾未曾做过,皇上要臣妾认甚么!”
思渺宫里,内寝的帷幔遮挡着,孙太医在殿内忙得团团转。
吴皇后忍着如绞般的肉痛,向顾桓祁屈膝施礼道:“臣妾给皇上存候。”
吴皇后不解,将那红布拾起,“臣妾不明白皇上是何意义?”
见洛知微浅浅点头,才松了紧绷的脸,悄悄舒了一口气,与其他服侍的人一起退出了寝殿,缓缓将寝殿的门合上。
思渺宫外通传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