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便一一肃除吧。
直到现在,有了桂花不平之症,便不必再服那药了。
“可有传过太医?”顾桓祁一时慌了神,赶紧伸手将放在洛知微额头上探了探,“不热啊,来人,传太医。”
洛知微冷着眸子并不作答,竹叶见状蹙眉,深思一阵,“小主承宠至今不敷一个月,按理说就算是当真有了龙嗣,这个时候也是探不出喜脉的。”
洛知微的手指一下一下叩在桌案上。
吴皇后笑笑,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,笔尖吸满了墨汁,落笔时如行云流水,笔锋苍劲,转眼间一个「赢」字便落于纸上。
洛知微伸手探了探本身的脉象,那脉象来往流利,圆润有力。
顾桓祁闻言,便明白了大半,唇角扬了扬,“是喜脉?”
“皇上这是迁怒于吴家了,”吴皇后的眼中有了愠色,将手中念珠放下,“但是为何恰好是洛家。”
“让太医瞧瞧,朕也放心。”
诚王看着那桂花,可会想起这七年里的光阴啊?
“回皇上,恰是。”
“多谢孙太医了。”
洛知微抬眸,眼中尽是担忧之色。
午后,已将近傍晚,朝霞染红了半边天。
竹叶半信半疑地搭上了洛知微的脉,半晌便露了忧色,“恭喜小主,这是喜脉!”
顾桓祁一掌控住了洛知微的手,“阿若,我们要有孩子了。”
顾桓祁说着,便朝一旁的江义敏道。
两人相互对视一眼,相互会心。
洛知微拿起那块烟青色的丝绢将脸遮住,带着竹叶往尚宸殿去了。
碧凰宫里,吴皇后紧绷着脸,闭着眼睛,指尖轮转着念珠。蓦地展开眼时,震惊与讨厌交叉,“皇上竟然让洛渭洲去?”
江义敏领命便去办了。
“茶都是奴婢沏的,也未曾假手于人过。”
顾桓祁会心,清了清嗓子,“朕与洛常在有话要说,你们都先下去吧。”
畴前洛知微日日服药,只为了与桂花相克,身上日日痒着,却不敢抓挠,只怕挠坏了脸上身上的皮肤。
孙太医收下那银子,微微一怔,“已有月余。”
“我畴前为洛常在开的汤药皆是温补的方剂,不会对龙嗣有损,竹叶女人放心。”
春季的阳光晒在洛知微的身上,想来移栽到诚王府的桂花已经开了。
“不可,”洛知微又喝了一口手边的热茶,“宫女皆是八旗后辈,暗中措置了如何补上少一人的空缺。
何况她是皇后的人,平白无端交没了,岂不惹人思疑。”
好久,洛知微的手指一顿,“既然她已脱手,那我们便看看,这一起,她都办理了哪些人。”
洛知微眸光一沉,“茶水呢?”
洛知微撑着榻边,用力摇了点头,极力复苏过来。
洛知微抬眸,“水也是你亲身煮的?”
洛知微收回击,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本身的小腹,不成置信地抬起了手,悄悄覆在小腹上,默不出声。
又过了两日,洛知微脸上的疹子已经淡了很多,用脂粉便能勉强挡住。
竹叶一返来,便见洛知微将袖子挽起来,朝竹叶道:“你来探探我的脉。”
洛知微点头,算是应下来了。
碧凰宫里,应暇入殿,屏退了摆布的人,低声道:“娘娘,洛常在去了尚宸宫伴驾,说是这本日顿感晕眩,皇上已经派小安子去太病院请太医了。”
顾桓祁牵着洛知微的手于榻上坐下,“但是因何事担搁了?”
“如何了,小主?”竹叶仓猝将手中的牛乳茶放下,搀扶着洛知微在榻边坐下。
竹叶想起努奚部之事,也明白了此中的事理,“小主,我们可要暗中将月牙措置了?”
吴皇后眸光一黯,有了主张,向身边的应暇招了招手,附耳说了句甚么,应暇会心便出门去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