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桓祁展开眼,却看向不远处挂着的秀女画像,起家缓缓走近,一袭玄色衣衫,笔挺着立在画像跟前。
洛知微摇了点头,平静道:“我医术尚浅,所学未几,但喜脉还是摸得出来的。”
“看来你倒当真是诚王亲信,晓得用长茉香来为我熏衣裳。”洛知微仍未昂首,只是看着书长长舒了一口气。
如嫔扶着肚子,靠在两个鹅羽软垫上,“本宫也都传闻了,你能先来跟本宫回禀,也算懂端方。”
“说了这么久的话了,娘娘也累了,可要先补个觉,待午膳来了,奴婢再唤娘娘起家。”如嫔身边的蓬织将如嫔扶回榻上,低声问道。
回了西偏殿,洛知微也是累极了,喝了杯冰镇的花茶,坐在榻上闲闲翻看着册页。
自八岁时被诚王在大雪中捡回家,七年里,大家都说诚王顾桓祎待洛知微与旁人分歧,连看洛知微的眼神都不一样。
没想到洛知微的心机竟会这般周到,不愧是诚王悉心教诲过的,竟有如许过人的才调谋算。
“奴婢未曾见过,”蓬织却摇了点头,“想来是娘娘何时曾见过哪个宫室的丫环婢女,感觉与洛常在神似吧。”
如嫔嘲笑一声,“我们这永庆宫里啊,白朱紫是不顶用了,这洛常在本日瞧着也是个无用的。”
竹叶被诚王派到洛家时,只觉得本身要为诚王盯着洛知微的一举一动,好帮忙洛知微尽早完成诚王交代的任务。
“实在,也不必然是假孕,”洛知微在香炉里添了些香,推断道:“许是真的有了身孕,却没留住,不想被别人发明,便装到了本日。”
洛知微又翻了一页书卷,悠悠道:“长茉香?”
洛知微拭去眼泪,低头搀扶着如嫔,四指扣在如嫔的手腕上,低着头,眸色变了变。
洛知微看了一眼竹叶,轻笑一声:“确切是个聪明的丫头。”
洛知微抽泣道:“嫔妾真真是后怕,那香粉本是送给嫔妾用的...”
如嫔又细心看了看洛知微哭花的脸,心中暗笑,这般不慎重,想必难成气候,却仍耐着性子温声道:“白朱紫将你那盒香粉夺了去,是本宫失策了,但她也遭了祸...”
竹叶手上一怔,愣了好久没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