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待顾桓祁分开,吴皇后也将世人散了去。
闻言,吴皇后和贤妃皆不解地看向顾桓祁,自思渺宫闹鬼,洛知微说这世上本无鬼,是做贼心虚之民气里有鬼。而后,便没人敢提做法事之事。
“朕来。”顾桓祁将那药丸拿起来,由杜若将洛知微扶坐起来,顾桓祁耐烦将药吹凉,一勺一勺地送进洛知微的口中。
一勺药勉勉强强喝下去半勺,剩下半勺则顺着嘴角缓缓流下来,棕黑的药汤流淌到洛知微的寝衣上,留下一大片陈迹。
廊下,江义敏将手里的银狐大氅披在顾桓祁的身上,顾桓祁负手而立,琉璃宫灯折射着夏季的阳光,映在顾桓祁玄的衣袍上,“洛嫔的胎动不安是何引发?”
“是。”
顾桓祁揉了揉本身的眉心,“除夕之前,朕想做场法事。”
洛知微艰巨地呼吸着,将一只手伸出了帷幔。
乔太医扑通一声便跪在了顾桓祁的脚边,“皇上明鉴,微臣方才为洛嫔娘娘探脉,麝香有开窍醒神、活血消肿的服从,而洛嫔娘娘似用过麝香的陈迹。”
由青橘搀扶着回了寝殿,将满头珠翠卸去,“法事与除夕家宴,定要办好。”
一番见礼后,吴皇后将上首位给了顾桓祁,本身坐在青橘搬来的软椅上。
顾桓祁抚平龙袍下摆褶皱,见右边首位空悬着,顾桓祁悄悄地叹了一口气,“本年洛将军平了努奚部之乱,除夕将近,努奚部的使臣已经解缆来我大庆,故而本年的午宴便是国宴,而晚宴便设为家宴。”
心中垂垂升起一丝不悦,看向内寝外头的佛龛,“随朕出来。”
“回皇上的话,”乔太医的额头上不断地排泄汗来,“微臣稍后为洛嫔娘娘看一副安胎药,洛嫔娘娘服下,便可解胎动不安。”
“备轿,去思渺宫。”
“是。”
顾桓祁的目光看向寝殿显眼处的那尊送子观音像,在大氅下握紧了拳头,“朕自会为洛嫔查明本相,你先起来吧。”
乔太医年纪不大,夏季里穿得痴肥,跑起来也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正要向顾桓祁施礼,却被顾桓祁一把拉住,“环境告急,不必如此,快去看看洛嫔。”
已经到了十仲春,宫里到处都在张灯结彩筹办着除夕。
“奴婢日日服侍在洛嫔娘娘身边,自娘娘有孕后,殿内皆是以新奇花草为屋子熏香,从未曾用过麝香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