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洛知微咳了一阵,才缓过来,“听闻六宫都来了,臣妾天然不敢怠慢。”
贤妃目光冷凝着吴皇后,直到瞥见吴皇后心虚地别过眼去,才嘲笑一声,重重跪下身,“皇上明鉴!嫔妾恳请接纸鸢入宫,明白宁氏当初跌下凉亭的本相!”
洛知微余光看着劈面的白朱紫,她仿佛变了很多,完整不见初入宫时那般放肆放肆的影子,现在不敢与人直视,仿佛连后背都不敢直起来。
吴皇后一愣,“如何不闻声有人通报?”
“白朱紫,”顾桓祁昂首看向坐在侧位以青纱拂面的白朱紫,“你可曾送去过思渺宫一尊送子观音啊?”
说完,拉着洛知微的手入了殿内坐下。
可纸鸢被惩罚时,被剥皮时,您可想过她是您的本身人啊?!”
苏朱紫时不时抬眸,看向劈面的顾桓祁,已经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,苏朱紫未曾这般近地见过这个烛火下的俊朗男人。
青橘正端着铜盆入内,脸上略有些许焦心,将来得及答复吴皇后的话,只是道:“娘娘,皇上来了,正在正殿。”
苏朱紫再抬开端时,双颊已是泪痕斑斑,“回皇上的话,是皇后娘娘,”
洛知微从竹叶手里拿过酸梅干,将口中的苦味遣散,这汉白玉的送子观音像莫非是吴皇后所赠?
又是一番见礼,才进入正题。
感受北风仿佛已经将洛知微纤薄的身子吹透了,怀中的暖炉垂垂也不暖了。
吴皇后重重地拍了身侧的隐丹站起家来,发髻上的步摇猛地晃了晃,怒不成遏,“苏朱紫,是谁教唆你在这里信口雌黄,歪曲本宫?”
竹叶应下后,便去给洛知微筹办衣裙,为洛知微打扮。
殿内鸦雀无声,都在等着顾桓祁说下去。
若当真如此,那吴皇后也实在太蠢了些。竟这般坐不住,这么急着关键洛知微肚子里的孩子?
颤抖的指尖指着顾桓祁身侧的吴皇后,吴皇后一惊,不成置信地望着苏朱紫道:“你说甚么?”
苏朱紫泪盈于睫,定定地凝睇坐在着顾桓祁身侧的吴皇后,“皇后娘娘,送子观音本是保佑子嗣昌隆,育子顺利的,您在那汉白玉的送子观音像中添了麝香,莫非就不怕报应吗?”
吴皇后恶狠狠地看向堂下哭到狼狈的苏朱紫,“本宫不晓得你在说甚么?”
又将洛知微手中的手炉给了江义敏,“换些新的炭火来,备下暖轿,气候酷寒,今后洛嫔出行便乘轿吧。”
洛知微以丝绢捂嘴,轻咳一声,当真是为了那送子观音像之事。
碧凰宫里,吴皇后卸去金饰钗环,好似卸去了一身的怠倦,“明日便是小年了,宫里的安插装潢可都安排妥了?”
洛知微闻言一愣,遮住嘴唇的丝绢缓缓放下,口中嘀咕着,“那尊送子观音像...”
两件?洛知微目光一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