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来的小寺人是景乾宫的人,将洛知微落在景乾宫里的手炉放在洛知微的身边,“娘娘。”
说着,洛知微的手抚上了小腹,眼眶顷刻便红了。
没一会儿,江义敏便入内复命了,“皇上,已经问清楚了。”
贤妃站在一侧悉心欣喜,洛知微神采惨白地坐在床榻上点头听着,却还是眼神浮泛。
好不轻易将洛知微安抚下来,贤妃才问道:“洛嫔,你本日从景乾宫返来,为何会颠末冷宫?”
顾桓祁下了朝仓促往思渺宫赶去,江义敏快步跟上御辇,透过御辇的窗子,焦心同顾桓祁道:“皇上,在宫道上刺杀洛嫔娘娘的是冷宫的吴氏,已经被抓住了,可要带给您鞠问?”
顾桓祁抬起眸子,亦是有些迷惑。
洛知微垂下眼睫,冷静流下眼泪来。
洛知微抬手,将香松眼角滑落的眼泪悄悄抹掉,“本宫现在只能给你一个捐躯护主的好名声,你的母亲今后也会好过些。”
顾桓祁冷然道:“谁去过冷宫,跟吴氏说过甚么,又是谁给了吴氏兵器?”
贤妃闻言,心中不是滋味,本想别过甚去,但是想着一步之遥的凤位,只好装出一副气度雍容的正室模样,站在一旁,泪盈于睫。
“荒唐!”顾桓祁怒喝一声。
记得那带麝香的送子观音佛像,记得小年那天一起包的饺子,记得除夕落水...
江义敏昂首打量了一眼顾桓祁的神采,又看了一眼贤妃,低下头,“回皇上,吴氏说,是桂落姑姑...”
顾桓祁面上冰冷,“她可都说了?”
日光渐暖,浅浅遣散了洛知微身上的寒气,却照不暖香松愈发冰冷的身子。
香松点头,不由也加快了脚步。
洛知微抬手,将香松额边的碎发理好,轻声道:“你曾救过本宫一次,也用本宫腹中的孩子抵了命。
“是。”
“娘娘,为何要从这条路回思渺宫啊?”香松四下打量着,搀扶着洛知微在宫道上走着。
一把匕首从香松的背后刺入,香松睁大了眼睛不成置信地看着洛知微,猩红的鲜血从口中流出,满脸痛苦,“娘娘...?”
面前一寒光闪过,只见冷宫门里冲出一人,一身粗布麻衣褴褛不堪,蓬头垢面,披头披发,却拿着一亮光的匕首朝洛知微刺了过来,“洛知微,你这个贱人!”
“啊?”桂落惊奇一声。
记得香松初度跟着本身晨昏定省,看动手炉被踢翻,衣裙被烫坏,仍能守口如瓶,未几言语;
不必多言,天然是又驰念起了落空的阿谁孩子。
“慢着,”
没一会儿,景乾宫与思渺宫皆来了人,竹叶见香松咽了气,惊叫一声,热泪滚落。
江义敏正要分开却收住了脚步,“主子在。”
天子大怒,思渺宫的寝殿里又跪成了一片。
顾桓祁的大手在洛知微的手上摩挲着,行动轻柔,语气却倔强,“说。”
“是。”那小寺人又仓猝往太病院跑去。
香松一愣,发明来人是被贬入冷宫的吴氏,一把抓住洛知微正筹办要跑,谁知洛知微竟反手一用力,将香松挡在了本身的身前。
贤妃忍不住也叹了一口气,“那冷宫的门被翻开,就算你不颠末冷宫...只怕那吴氏也会寻个机遇跑出来杀你...”
“阿若...”
但是,你也得去问问那孩子,他是否知你难处?是否谅解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