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宫人却防备着,抬眸瞥了一眼盼夕一眼,“如何,盼夕女人也来取香料?”
“臣妾听闻,后宫嫔妃,有人操纵香料,勾引圣心,秽乱后宫。”叶皇后说着,眼神表示桂落。
盼夕取完份例银子,便凑上前去,看了一眼那宫人手里的记档,想看看思渺宫里取了些甚么香料。
烛火下, 洛知微缓缓回眸,看着床榻上的顾桓祁,浅浅一笑,眸子里映着温暖烛光,“要不...桓郎和阿若一起,回思渺宫?”
在盼夕进了外务府后,隔了一阵儿工夫,竹叶假装若无其事,也迈进了外务府的门。
熟谙的女声钻进耳朵,顾桓祁弯唇笑了笑,方才的怠倦没了大半,悄悄抓住本身肩膀上那只柔若无骨的手,“阿若如何愈发玩皮了?”
竹叶双手接过那些个香料,又从袖子里拿了块碎银子,塞进那小宫人的手里,“有劳了。”
洛知微为顾桓祁布菜之际,顾桓祁在洛知微耳旁小声道:“阿若,那铃铛可还在?”
竹叶帮洛知微卸去钗环,为洛知微悄悄按摩,“这连续五日,娘娘实在辛苦了。”
洛知微抬眸,眼底皆是笑意,“那阿若今晚给桓郎炖上玉液羹,等桓郎来了,恰好吃上。”
洛知微的脸上缓慢染上一抹粉红,柔嫩的手顺着顾桓祁的身子往下摸索,伸进温热的水下,触到了顾桓祁的某处。
那宫人低下头去,持续记录动手中记档。
桂落从桌山拿起茶杯,将博山炉中的熏香给浇灭了。
顾桓祁躺在床上,想起方才的温存,现在要独守空床,拉着洛知微的衣角,“阿若...”
盼夕舔了舔嘴唇,四下看了看,摸索道:“小公公,那香料...不会是...”
竹叶假装没听懂那人的言外之意,以丝绢捂嘴,双肩颤栗起来,笑了好久才道:“混说甚么,从速将这票据上的香料取来,洛嫔娘娘还等着呢。”
顾桓祁捻了捻指尖,新后继位,叶皇后是个放肆的性子,若此时传出些对洛知微不好的传言...
三月十五,碧凰宫里,晨昏定省时,大家都对洛知微有怨,却敢怒不敢言。
夜里,顾桓祁循着端方,月朔十五,去碧凰宫。
那外务府的宫人面露心领神会之色,“难怪洛嫔娘娘这般盛宠。”
连着忙了两日的春蚕礼,又与顾桓祁相处五日,本日洛知微总算能够缓缓神,透口气了。
那宫人仓猝遵循票据上列的东西,把香料一样一样取来,细心包好,递给了竹叶。
洛知微翻身下床,将衣裳穿好。
“彻夜就过夜景乾宫吧?阿若。”顾桓祁从身后将洛知微环绕住,闻着洛知微发丝中的长茉香。
从衣裳里取出一张宣纸来,给了外务府的人。
洛知微服侍着顾桓祁穿上龙袍之际,顾桓祁看了一眼洛知微脚腕上的金铃,挪动间,那金铃声响并不大。
点头笑时,顾桓祁将洛知微拉进怀里,低声道:“朕彻夜还来。”
顾桓祁展开眼,手背在洛知微的脸颊上蹭了蹭,垂垂靠近洛知微的耳边,潮湿的鼻息喷洒在洛知微的锁骨间,“阿若这是想朕了?”
外务府的人扬声问道:“竹叶女人,这是...香料?”
欢愉一场,两人从混堂里出来,赤着脚走着,在地上留下一串足迹。
夜里,顾桓祁赴约前来,桌上已经摆满了顾桓祁爱吃的菜色。
皇后仪仗停在了思渺宫门口,桂落搀扶着叶皇后入内,一阵见礼后,顾桓祁问道:“皇后如何这个时候来了?”
洛知微闭着眼睛,柔按着本身的太阳穴,“本宫天然是要用尽万种风情,千种娇媚,才气让皇上在与别人相处时,也能想起本宫的好来。”
想到这儿,顾桓祁点了点头,“是朕思虑不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