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洪凤也被杜预逗笑了。
但有才,也真是有才!
“你有甚么委曲?”
不过,田洪凤细心一想,确切有题目。
杜预这一刹时,就给田洪凤留下了极其深切的印象。
田洪凤眼神冰冷:“我说,要搜落卷!”
他肝火冲冲走了出来。
哪怕落第学子再不满,也极少有人敢请圣裁——这纯属掀桌子,今后难再寸进。
范仲永却非要对峙,必然要黜落杜预。这下好了,事情闹大了。
杜预一指牛达、范仲永,沉声道:“学政大人,我思疑大名县庚子科童生试,存在见不得人的猫腻。”
世人哈哈大笑。
田洪凤目光一寒:“你说甚么?”
范仲永被世人簇拥、万丈荣光当中,用心左顾右盼道:“杜兄弟,你名字在哪?大师同喜,同喜。”
他一袭长衫,脚蹬气死牛布鞋,倒像是一个三家村老学究。
杜预面无神采,却俄然回身就走。
他朋党在后大笑讽刺。
牛达抢着道:“田大人,此人已经失心疯了,疯疯颠癫,才会说出这等傲慢至极的狂悖之言。”
一双堪比浓眉哥的浓烈剑眉,却非常夺目。
连宋佳霖都难以置信——这还是那怯懦脆弱的杜预吗?
田洪凤本在闭关修炼文气,却被闻登鼓弄得心烦意乱——还让不让人过了?
此人,乃是四品大员、滁州学政,最有权势三大佬之一——田洪凤。
府学大门,轰然翻开。
但一想到【石灰吟】惊人的代价,他嘴角又微微翘起。
田洪凤神采阴沉下来,瞟了一眼牛达。
一旁牛达神采大变,厉声道:“大胆!你是多么样人,竟然敢请圣裁?你可晓得,唯有思疑主考有私、测验作弊,方可请圣裁!如果无端轰动圣裁,乃是诬告!”